166间者 (第2/2页)
。 黄蓁站在窗前看着海船缓缓离了码头,心里思绪万千,谭岫玉和小七此去,此生是在没有机会返回临安府了? 待过了几年中原格局大改,官家必是没有精力关注父亲的事,那时父母双亲必会回归中原,想到崖州岛的闲适和安逸,到那时她这里的事情一了。 就可以过去和父母团圆,共聚天伦。 红姑见黄蓁盯着海船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知道这是想起主子了,就开口唤道:“姑娘,船走远了,天色也不早我们回吧。” 黄蓁点点头说:“此去路途遥遥,愿他们一路顺风。” “姑娘放心就是,岫玉这几年在榷场历练得游刃有余,江湖经验甚是丰富,加上海船的东家又是槽帮引荐?这趟必会顺风顺水。” “是我多虑了,姑姑,爹爹的家人现如今可有眉目?红姑叹口气,知道是瞒不住了才说道?老帮主说,黄爷的母亲半年前已经过世,而皇城司的探子,早已打进黄家的内部。 其中缘由老帮主没有细说,想必黄爷这许多年,不与家里人联系也是因为此事。” 黄蓁惊闻之下大恸,怔怔地看着红姑,不自觉地流出眼泪来。 红姑忙道:“姑娘节哀,非是属下要瞒着您,而是怕您知道详情后,如现在一般自责难受,却又爱莫能助,岂不煎熬?” 黄蓁低头不语,良久出声问道:“家里还剩下什么人?日子如何?” 红姑松了口气说道:“太夫人故去后,家里的两位兄弟业已分家,虽说在仕途上没有建数?但家资颇丰,在当地已是小有名气,下面的子侄辈也知道读书争气,姑娘放心就是。” 黄蓁叹口气问道:“姑姑方才说的皇城司早已打入黄家内部,是什么意思?难道也如槽帮一般,有探子混进去。”
叹了口气红姑说道:“混进去做小厮的是槽帮,官家到也肯下血本,槽帮的人无意间发现?黄爷的侄媳妇和皇城司有来往?老帮主细查之下,才知道这个女人是皇城司派去的间者? 老帮主本想灭了口,可是转念又想,要是灭了此人打草惊蛇不说?万一再派别人来,我们倒是被动了,不如就留着此人,而且此人在黄家已是生儿育女,听说在公婆面前颇有脸面。” 黄蓁冷笑出声道:“小人长戚戚,他是得有多亏心?如今江山在手,大权在握都不能使他安心?如此的机关算尽,步步为营的算计,到底为的是哪般? 这样的好心计要是用在朝政上,何苦让川蜀,鄂北的百姓沦为刍狗,莫非他也知道德不配位?才会惶恐不安。 可就算是都被他杀尽了?他就能心安理得了,百官呢?宗亲呢?史官呢?还要杀进天下人不成?” 红姑从没见过这样的黄蓁?哪怕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情绪也都是压抑而自制的,起码在红姑的记忆里,没见过姑娘失态过? 黄蓁整个人被愤怒悲怆笼罩着,委屈又无奈?彷徨又无助?黄蓁知道自己是失态了,可是她就是莫名地悲愤? 这是什么道理?强盗理直气壮地杀人泄愤?苦主不能还手还要四处躲藏?这样的王者?这样的朝廷?配得上这些忠勇志士的浴血付出吗? 红姑担心地说道:“姑娘,此处人多眼杂,有话属下陪您回去说可好?” 看着姑姑担心的眼神,黄蓁知道自己暴躁了,遂点头道:“姑姑,我就是一时不忿多说了几句?现在没事了” 红姑见黄蓁平静了下来,才放下心来道:“那属下去结账,见黄蓁点头,才出门叫了伙计结账。” 黄蓁领人搬进了谭岫玉之前住的宅子,黄蓁住进了二进的主屋,前院汤驷领着汤宝住了进来,黄蓁看着新鲜出炉的房契?想着前世没有片瓦遮身,重来一回自己倒是样样不缺? 待所有的事情都安顿下来,又到了月初榷场的互市的日子,黄蓁由红姑护着在榷场开了眼界,安顿了铺子里的事,就准备启程回松江府去。 来时说好的七八日就回去,哪想到耽搁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想着汤北臣传过来的消息,说阿婆恨不得日日去槽帮打听消息?想来是急坏了。 汤驷和汤宝留下,其余人等皆随着黄蓁回去。 还是来时的码头,两桅帆船静静停在那里,邹mama满面含笑地出来迎接黄蓁,见了黄蓁福礼道:“姑娘安好,有始有终,这趟回程,由奴婢来伺候姑娘回去。” 黄蓁含笑说道:“辛苦mama了,我们进去说话吧?黄蓁进入船舱一打量,如来时一般样样齐全,床榻上被褥又都换了新的,黄蓁不免感叹老帮主的用心? 也越来越对父亲好奇起来,是什么样的魄力?能让属下如此甘心的鞠躬尽瘁。” 邹mama也暗自打量眼前的姑娘,心里暗自纳闷,老帮主亲自发话打听他来,陈普提醒她待着位姑娘恭敬些,不要打听询问没用的?也不要对别人提起? (此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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