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九、有事,还得看五弟! (第2/3页)
由议论纷纷这陈同知刚接了调任旨意,便去拜访了路安侯,这是一种态度啊! 隐隐有些将路安侯置于朝廷之上的意思! 而原本忧心忡忡的蔡源、西门恭、徐榜,却站在人群中对视一眼,各做如释重负微笑。 “大善!” 只坐在杌子上,居高临下凝望蹲在身前、抓着自己小手小心上药的陈初,心中自有一股难言酸楚。 毛蛋抬头,刚想行礼,却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陈景安.登时像见了鬼一般,熏暖春日,却冷汗直流! 心思各异的恭贺声中,陈景彦却淡淡的摆摆手,也不惧旁人想法,径直出衙转向了隔壁的节帅衙门。 一人蹲在地上,一人坐在杌子上。 “阿瑜呢?” “莫慌~” 陈景安因来的勤快,和陈初身边之人都非常熟悉,说笑几句也属平常。 只是,耽误进去的三年韶华里,她和陈初能留下的回忆并不多细细回想起来,只有几个零星片段. 尚在桐山时初听叔叔大名的好奇。 一个时辰前,他还在怀疑三哥会为了高升,会弃他而去。 陈初的脑袋越抬越高,陈瑾瑜的脑袋越垂越低,终于,唇瓣相触。 上了茶,三人关了门。 有了陈初吐口,陈景彦凭空放心一半。 最后一句,吴氏故意拔高了音量,引的那宣旨太监皱眉看了过来。 说罢,陈初出了里间,关上房门,这才打开了书房大门。 陈景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这鲁王府长史怎也不该轮到我!鲁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元章身上啊!” 静静思索间,毛蛋却来报,陈家小娘子来了. 陈初有些意外那边刚刚宣读完圣旨,阿瑜跑的倒是快。 这.咋办?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陈瑾瑜,怯怯抬起几欲滴血的脸蛋,糯糯唤了声,“叔叔.” 陈景彦以为陈初依旧担心自己会前去东京赴任,当即动情保证。 “哦?如何不对劲,兄长细说。” “就在这里吧!方才府衙来了旨意,元章不知?” 接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陈瑾瑜撑床起身,拿了肚兜护在胸前,急切间四处乱看。 陈初话音刚落,外头却又传来陈景安不满的声音,“大白天的!睡甚懒觉,府衙出了这般大的事,元章还睡得着?” “兄长,所言极是!” 不知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懿旨赐婚之事,陈瑾瑜为自己哭鼻子找了一个稍显幼稚的理由,并摊开右手给陈初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却见,白嫩手心,破了一个黄豆大小的伤口,渗出的血水糊了半个手掌。 兄弟二人说走就走,只是出了官舍却遇见一群同僚守在外边。 “元章放心,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元章若不负我,我必不负元章!” 却不想,陈初听了,径直撩开襦裙下摆,自脚腕处将白绸绔裤一把捋到了膝盖上面 “.” “那兄长是想留在蔡州还是想去东京赴任?”陈景安斟酌道。 桐山之乱那晚,正惶恐无助时从暗夜中杀出的矫健身影。 “元章,不必送了,回去吧。” 陈初朝外喊了一声,三两下穿好衣服,回头对依旧像只受惊小鹿一般坐在床上的陈瑾瑜低声道:“莫慌,躺下歇息吧.” “三哥只管说来。” “哎,还是和吴家那事,今日懿旨为两家赐婚,但元章也知,我家与吴家交恶,那吴茂之已非良配,能不能请令人上表皇后,转圜一二.” 眼神接触后,再也断不开。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陈初不信任老陈,主要是后者以前有过在吴家摇摆的先例。 两人虽有过浅浅的肢体接触,但此时这般,依旧是大大的失了礼数。 “噫?陈夫人怎还要哭了?可是对皇后娘娘的安排不满么!” 擦上药酒,陈初抬头看了陈瑾瑜一眼,接着低头凑近膝头轻轻吹气。 陈景安不由一拍大腿,“兄长能想明白其中关节便好!” 陈景彦却接着又道:“鲁王想借我延揽元章,但元章的脾性未必会老老实实.若到了那日,我两头不落好,说不得会被鲁王杀了泄愤!” 只不过,比起方才和陈景安的谈话,他多加了几句,“人非草木,我与元章相识四载,元章于我,亦弟亦友!为兄之心,日月可表!” 跟进来的毛蛋见屋内一切正常,下意识的瞄了东家一眼,又瞄了瞄关紧的里间房门。 本来她挺怕疼的,但陈初够轻柔,再者此刻心里疼痛的感觉早已掩盖了肢体疼痛,陈瑾瑜觉不出疼来。 “为兄又不是三岁小孩了!”陈景彦没好气的斜了兄弟一眼,细细分析道:“鲁王要么想以此拉拢元章,要么是想削弱元章的势力!我调任后,这蔡州同知的职务必不会再轻易落于元章中意的人” “呃先生不必着急,只要陈同知愿意留在蔡州,必有法子!” 为免生隔阂,陈景彦相当坦诚,将自己真实想法和盘托出,包括那些站在利弊角度的考量。 陈景安再看一眼平日很机灵、今日却有些呆的毛蛋,笑着摇摇头,带着兄长便要入院。 说到此,陈景彦往四季园方向努了努嘴,道:“今日孙昌浩,便是日后我陈景彦。” “.” 外间。 “三哥!你放心,阿瑜于我有如亲妹,我绝不会任她所托非人!” 陈初抬头,泪眼婆娑的陈瑾瑜却指了指自己的双膝,扁着嘴巴呜咽道:“膝膝也磕了,疼” 随后,陈初用软巾蘸了温水仔细帮陈瑾瑜擦了伤口,细细涂上药粉。 直到现在,屋外忽然传来了毛蛋惊慌喊叫,陈瑾瑜才猛地转身看向了陈初,粉腮上还残留着方才因吃疼而来的星点泪花,但杏眼却瞪的大大的,小嘴微张,显然是吓坏了。 见房门一开,陈景安两人急匆匆便走了进来。 谭氏心生恼怒,却又黯然神伤男人之间生出龃龉,或许还可以靠利益来弥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