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闷货徐渐清 (第2/2页)
了眼徐渐清,见他脸上也是讪讪的,强忍了笑,道:“月儿,你去把吃食端来吧。” 赵月儿答应了声,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桑珠一面替江蒲挽了发髻,一面嘀咕道:“月丫头是怎么了?我刚才看她在外头,一张脸胀得通红。” 江蒲斜瞅了眼徐渐清,坏心地开口道:“她呀……” 只是她才一开口,徐渐清就用力地咳了几声。 桑珠纳闷地瞅了过去,见大爷死沉着脸。她虽未成亲,到底年岁大,联想早起屋里的嬉笑声,隐约猜着了些,不禁飞红了脸。 徐渐清见桑珠红了脸,越发不好意思了,只又不好说甚么。只能侧了头用力清嗓。 江蒲瞅在眼里,心下虽是好笑。可桑珠一梳了头,就寻了个借口打发她出去了,尔后再向徐渐清娇笑道:“大爷。没法我替你梳头吧。” 无人时徐渐清的脸皮倒是厚起来了,嘻笑地应了声,登时就坐在妆镜前。妆凳上还带着江蒲的余温呢。 做了这么些年夫妻,江蒲梳头的手艺并没有长进多少,再加上徐渐清的头发又多又滑,她是废了老鼻的劲才固定好了发冠。 “好了,反正又不出门,就随便些吧。”江蒲扶了扶有些松垮的发髻,厚脸皮地道。 徐渐清瞅着妆镜中摇摇欲坠了发髻。哭笑不得,“罢了罢了,我自己梳过。”说着拔了发簪,自己对着妆镜重新结了发。 他向来要早起上朝,这些事也都料理惯了的。梳起头来竟比江蒲麻利了多。 江蒲在旁边瞅着,还故意说嘴道:“你就是不厚道,明明手艺比我好,偏还要我动手。临了还不是自己梳过。”
徐渐清对着妆镜,将簪簪好,正待要取笑江蒲两句,外边传来一个嬷嬷的声音,“大爷,刘大人来了。已经在书房里侯着了。” 徐渐清哎哟一声,“我怎地把他忘了。”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江蒲赶紧拦下道:“吃了饭再过去,再急也不急这么会的。”说着又向外吩咐道:“看三相公在屋里不。若在,让他过去陪一陪。” 外头那婆领命去了,徐渐清一双眸直直地瞅着江蒲。“你倒是不忌讳。” 江蒲眼眸一斜,没好气地道:“你当甚么人啊。再则说了,这种事我忌讳的了么?人家嫡亲的甥舅,我拦着不让见,就能改了这件事” 夫妻俩说着话,桑珠进来请道:“奶奶,吃食都摆下了。” 徐渐清匆匆地用了一些,就往书房而去。 西北部自打旧年夏日旱起,到得今年开春也不见好转,那一带地方已是赤地千里。若再不想法,今年的种播不下去,又是一个灾年。 国库本就不充裕,虽从恒王那里收缴了几十万贯,可十有七八都填了漠北的军晌。 昨日他们几个和明泰帝闹讨了半日也没个结果,刘文远便和徐渐清约好,今日过来再说。 他本是早早就要过来的,因着刚好匠人送了新家具过来,才耽误了时候。他又心急没有看时辰,事情一完,就往徐府赶来。 直待进了徐渐清的书房,瞅见书格上的小座钟,才惊觉自己的太过心急了,不过来都来了,也没走的道理。由着小厮进去传话,他自己则坐下慢慢地吃茶。 脑里地忙乎着想,到哪里弄一把钱来,或者有甚么法缓解缓解西北的旱情。 他正想着事,耳边忽响个声音,“舅父大人安好。” 抬眸一看却是自己的外甥,当下略感诧愕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父亲让我出来先陪一陪,他马上就来了。” 刘文远瞅着江蒲待文煜的样,知道她绝不会苛待了文恪。再来也因着刘如君,他心里对这个外甥,多多少少有芥蒂。三来么,这些年他公务繁忙不说,就是秦秋韵的事也着实够他心烦的了。 因此,对这个外甥还真是没有怎么留心。这会看着,竟也长得有自己腰身这么高了。 眉眼间神色上虽稍嫌呆板,倒不比像先前那般畏畏缩缩。 “听你父亲说,明年打算让你回乡考一考童生试?你心里有没有底?” 文恪道:“做了几篇文字,卫先生看了,倒说可以。” 那个卫齐刘文远也见过几回,不是那等逢迎讨好的,虽说上科没中,那也是时运不济,于学问上还不错的。 听得他说可以,点头道:“既然先生说可以,想来是不碍的。只是考得中固然好,若是不中时,也不用气馁,你年纪小,受些挫折未免不是好事。” 刘文远虽是这么说,其实他心里明白,又哪里有不中的道理。虽说姓名都是要糊裱起来,可区区童生试,主考自恪答应着,就听外边脚步声响,“真真对不住,叫你久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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