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大恸欲绝 (第2/2页)
,恩科就在眼前,便又出了这样的事。再看徐孜需的样,倘若有个好歹,儿岂不是又要被耽误了。 江蒲可顾不上众人的心思,一迭声叫人备车请大夫,又叫人抬了春凳来了。把徐孜需抬上了车,由徐渐清兄弟俩护着。 徐家一行人,急急地赶了回府。大门口已挂起了白幔,悬起了白晃晃的灯笼,斗大乌黑的丧字,触目惊心。 众人先将徐孜需抬了进去,江蒲则带了两个孩回屋换了丧服,才往老太君院里来。 此时,合府上下白漫漫一片。老太君屋里更是哭声不绝,二房的五口人都坐在老太太屋里,林素云抱着女儿,哭得泪人一样。 王篆香默坐着不出声,微蹙着眉,脸上也看不出多少悲凄。她看见江蒲走来,忙起身道:“刚才我问了滇蜀来的人,说二爷的灵柩后日才到,咱们是这会报丧呢?还是等灵柩到了再说。” 江蒲不答话,反倒问道:“灵堂设了么?” “设在垂花门的门厅里了,灵位香烛已经摆上了。” 江蒲点了点头,“那就等灵柩到了再开丧送讣闻。只是刘家要赶着去告诉,怎么说也是至亲。” 刘魁是他正经的舅父,外甥死了,自然是要赶着却报丧的。 王篆香接道:“已经差人去了。” 两人正商量着事,徐渐清领了大夫进来,哭到昏沉沉的老太君,好像脑门上长了眼睛似的,连忙起身问大夫,“怎么样啊?” “这……”大夫瞅了眼徐渐清,才道:“老先生只是悲恸过度,小人开一副药,先吃着看。”
大夫避重就轻,可众人心里都清楚,徐孜需这回怕是不好了。且不说他这一年多来病不离身,一日不如一日的。就是他身体康健,也未必受得住老二的死讯。 那个儿,几乎是他的全部了呀! 徐渐清领了大夫去开方,林素云越发呜咽了起来。若是徐孜需不在了,她母女可就没了半点依靠啊。 而李氏精致的眉头也拧了成个结,自己最担忧的事终还是来了。现下只能求老天保佑,老头能挨过这几日,让渐止考过了恩科。 不然,三年的孝可不耽误了儿。 江蒲、王篆香二人即顾不得陪哭,也懒猜诸人的心思。徐渐明突然没了,她们要做的事多了。头一件事,就是让高升媳妇带着丫头在灵堂烧纸。 因着徐渐明没有儿,所以只能让文陪着文姝跪在灵前守哀。江蒲不放心儿,便让二乔跟着去烧纸。 家下人等一拨拨的来了又去,妯娌两个直忙到傍晚时候,才勉强理出个头绪。一时又有人来飞报,“舅老爷,舅太太来了。” 刘氏忙忙地带了两个媳妇迎去灵堂,婆媳三人还没进门,就听里边哭道:“我的儿,你才多大点年纪哇,怎么说走就走了,可不叫咱们痛死么!” 江蒲听在耳里,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心下腹诽,这脸皮得厚到甚么程度,才能哭得出口啊! 郑氏一面哭着,见姑进了门,一把拉住她哭,“好好的怎么就这么着呢,适才你也不说,你和咱们还见外么?” 刘氏挣不脱,只好陪着说道:“也不是瞒着嫂,实在是那会人多,不好说的。” 说着话,将刘家婆媳妇请到刘氏内院坐着,刘家父二人则让到刘氏的正堂,由徐渐清兄弟俩陪着。 江蒲瞅空脱身出来,到了灵前,看儿还跪着,心疼得了不得,连忙抱了起来,又向文姝道:“你也回去吧。” 只是文姝哪里敢动呢,江蒲叹了声,叫梅官请了王篆香来。自己则抱了儿回院去。 江蒲抱着儿进了屋,置于膝上,轻轻的卷起裤腿,两个小膝盖红通通的,看得江蒲眼泪都要下来了,哽声叫梅官拿药酒来。 “娘亲,我不疼。”文煜懂事地替江蒲抹去泪珠,赵显媳妇端着粥点进来,听得这一句,也红了眼睛。 梅官拿了药来,忿然道:“还有那么多日,小相公怎么的住呢。” 江蒲倒了药酒在手上,轻轻地揉着儿的膝盖,心里盘算着,徐渐明死了一月有余,谈不上甚么头七了。 但照着徐家现下的位置,不论是运回金陵安葬,还是葬在京中。至少也要在家里停灵七日。才能应付得过。 然要让儿跪足七日,江蒲光想就心疼到不行。 江蒲正在想理由,好让儿少跪些,忽听人报,“二奶奶来了。” &^^%#名门大妇221_221、大恸欲绝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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