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谣_434 跟踪他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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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4 跟踪他们 (第1/2页)

    脑袋浑噩沉重,我艰难的撑开眼皮。

    “可算醒了。”女音没好气的飘来。

    我抬起眼睛,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站在我旁边,和我一样趴在峭壁上外凸的一点点小石台上。

    我迷惘的看着她,她伸手在我面前挥了两下:“初九?”

    过去好久,神息似缓缓聚拢,我终于认出她,轻声道:“卿萝。”

    她长吐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一股极浓郁的腥臭刺鼻而来,我回头看向身后,满目血水,我和她的胸腹以下皆沉在血中。

    “知道这是哪么?”她问。

    我呆呆看着血池,浩大一片,前不头,后不见尾,我们所处的像是一方溶洞,提供光亮的是溶洞上的一根中天露。

    “那是我扔上去的。”卿萝道。

    我皱眉,沉默一会,我回头看着她:“你怎么在这?”

    “我让呆毛先回去找你男人和你师父去了。”她斜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结果就看你干了件蠢事。”

    我一愣,再度回头:“那个女人呢?”

    “当然死了,你还想再救一次?”

    “我说的是尸体。”

    她扬眉:“难道想鞭尸?知道蠢所以恼羞成怒了?可有用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咕哝,“你长刺了?我是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书信。”

    “我能不长刺?”她凉凉道,“还说自己是巫师,会活着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得跟着你陪葬啊?”

    “我现在又没死。”我撇嘴,“别说这里是血池,就是平地我也摔不死。”

    “要真死了呢?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谁让你去救这种人的?”

    我垂下头,顿了顿,闷闷道:“我害怕看到别人在我面前死掉,而且就是拉她一把,又不是去赴汤蹈火,拉一下能救一条人命,干嘛不救。”

    她没说话,看了我一阵,道:“那也得看救的是什么人。”

    “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坏。”

    她翻白眼:“愚善。”

    “什么愚善,”我不悦道,“她meimei我就没救。”

    “她还有meimei?”

    若我真要救那个meimei,我可以试试的,可是她要吃我,之后又要害我,我不想为她犯险。倘若我拼了半条命救下她,结果被她继续追着喊杀喊吃,那才是真蠢。

    下意识想动一下身子,我皱眉,吃力的挪动了下:“麻了。”

    “站了这么久,不麻才怪。”

    是冻麻的,我这才反应过来,掏出暖玉系回脖子上。

    卿萝瞅了眼我的小香囊,又往我的暖玉看来,轻叹:“这个都能忘。”

    “我肚子疼。”我扶着石台,试着想往上撑,“这个能上去吗。”

    “你的腰?”

    我伸脚摸索了下,踩住一块小石,借力蹬上去,回身靠着崖壁勉强坐住。

    腿还在浸在血里,上身的血水哗啦啦的从我的袖子和指尖淌落下去,其实看卿萝的样子,已不难想象我此时的模样。

    我捂住小腹,剧痛越来越强烈,像有人用拳头一拳拳捶着,又像被人用手使劲绞着,很酸很钝又很胀。而分明已戴上暖玉了,四肢却比方才还要发寒和冻麻。

    “初九你没事吧。”卿萝似吓到了,“真的伤到腰了?”

    我整个人缩成一团,痛的难受,摇了摇头。

    她把着我的脉,眉头拧的很深。

    我小心看着她:“能把出什么吗?”

    “我不知道。”她看了我一眼,“你血虚的厉害,你的脉一直都这么弱,我把不来。”她回身看向洞xue,“你多忍一下,等不痛了我们就出去。”

    “好。”

    “要不我陪你说说话吧。”

    小腹一抽一抽,痛得难受,我摇头:“不用了。”

    她叹了声:“要不我先去附近探探路吧。”

    “嗯。”

    她松开扶着我的手,转身朝另一边走去,我的身子没了支撑,连伸手抓她都来不及,晃铛一声,一头砸回了血池中。

    再醒来,仍是趴在原地,卿萝不知去向。

    我一动不动的趴着,等了很久,卿萝没有回来。

    昏昏沉沉似又睡了几觉,肚子的疼痛终于舒缓了一些,我缓缓撑起身子,爬回小石台上,垂头背靠着石壁。

    池中血水浑浊粘稠,腥味很重,不过没有那种令人厌恶的腐臭,也没有漫天乱爬的尸虫苍蝇。我闭上眼睛,神思四处游走,什么都没有捕捉到,一切静悄悄的,死寂诡异。

    数个时辰过去,卿萝仍没有出现,我越来越担心,彻底坐不住了,从石台上爬下来,双眉微皱,对面崖壁上的中天露朝我飞来。

    拈灭半截,我小心塞入衣袖,露出极浅的亮光用以照明,然后扶着凹凸不平的石壁朝南面走去。

    池底有深有浅,我走得小心,唯怕不慎踩空。对面半壁上有条通上的石阶,我穿过宽长的血水朝它走去,洞口约高丈余,跳起爬上去时,小腹又剧烈抽痛了起来。

    仰躺在洞口休息,整个人难受得说不出话,身下泥地湿漉漉的,不时有血水从石阶上边淌下来。

    躺了一阵,我翻身爬起,目光带过洞壁时微微顿住,我伸出手抹开上面的泥浆,石上描着图腾,不算复杂,很多纹路都是重复的。

    我抹开其他地方的泥浆,到处都有这种图纹,连台墀上也连绵成一片,是用浮青砂描的,颜色被风化的很淡。

    我皱眉,这种地方若有图纹,也该是用来镇魂的,而浮青砂多是用来破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往石阶上走去,不时去拂那些泥浆,越往上面,浮青砂越淡,很多地方一整片都掉了。

    前方隐隐传来水声,气势浩大,似大江翻涌,我提起裙子往上跑去,声音越来越响,震得我双耳轰隆。

    快至尽头时,视野被拉开,东南百丈处一道横亘的巨大瀑布从溶洞上面汹汹滚下深渊。

    说是瀑布,其实是nongnong的血水,地上都是被溅出来的水流,我的鼻子已经快被腥气麻痹了。

    另一边又出现一条向上的石阶,我拖着被血水浸泡的裙子朝它走去。同方才那条石阶一样古朴老旧,但地面干爽了许多。

    风阴冷森凉,阵阵吹来,我不时去拂那些泥浆,仍是用浮青砂绘的图纹,较下面那条石阶要清晰许多。

    石阶尽头依然是个溶洞,比下边要空旷,许多钟乳下悬。西北两面的洞壁被以整齐的方石磊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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