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亮的喜悦 (第2/3页)

了就更感动了，也等着吃王团长送来的年糕了。

    云真美子也跟在场，她看到这样好的官群关系，又听到王团长连过个年也想着伤员，也感动得眼睛潮湿了。

    走出医院，云真美子要和王明空单独谈话。

    云真美子是特别来看王明空的，但从昨晚至今，都没有机会和王明空单独谈话。王明空听王大勇说，他是专门送云真美子来看他的，许久了冷落了云真美子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离开了众人，云真美子就抓住了王明空的手，像亲人又像情人似的，她眼里流着幸福的光。

    王明空携云真美子到老鹰潭边。潭水清澈无底，映照着山的倒影，也映照着他们的身姿。

    云真美子说：“明空哥，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我从马甸子一直高兴到现在。”

    王明空说：“可惜有日本侵略者捣乱，我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陪你说话。”

    云真美子说：“不要紧，我理解的，我只要见到你就幸福了，不需要多说话的。”

    王明空说：“你有话就说吧，现在我还有点时间。”

    云真美子说：“我原有好多话要向你说，见到你倒没有话说了。”

    王明空说：“那我就有话说了，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云真美子说：“好，好得最开心，我被天皇判了死刑，是王大勇救了我，又救了我哥哥野云真二，现在他在马甸子抗日医院养伤，伤也快好了，我就很开心，马甸子是抗日大本营，光明一片，人人都对我好，王团长也来看我，问我生活习惯不习惯，饭菜合口不合口，还劝我不要当尼姑，要当个医生为反法西斯战争出力，说战争结束了还送我回国去看我父亲，我真是感动极了，憧憬极了，也就幸福极了！”

    云真美子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王明空听了也很高兴，云真美子终于从战争的阴影和生活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她在中国的抗日天地里复活了，她的心将走进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春天，一个少女将又可以焕发少女的青春了。

    云真美子说：“我知道你的时间很紧，我有两句最要紧的话要对你说，都是我的私心，第一是我三哥野村真三，他是个军人有军人的天职，但他没有对中国人民犯下杀戮的太多罪行，我想请求你不要最先去攻击他，让他活到战争的失败能回国去瞻养我的父亲；第二是我是当南屏庵的尼姑还是当老鹰山的医生，我自己还拿不定主意，我想请你给我拿主意，反正我是定了叛国罪的人了，是回不了日本了，我也不想回日本了，就在我爱的和爱我的中国了却这一生。”

    王明空说：“你这两点我都作不了主，提出点意见供你参考是可以，第一，你哥哥的事由他自己决定，他如果不与中国人民为敌，我想中国人民是可以宽大容忍对待他的；第二，至于你自己的事，我建议你还是当医生的好，这是你从小的愿望，也是个至高无尚的职业，更是你为反法西斯战争出力的好选择，何乐为不为呢。”

    云真美子听了王明空的话豁然开朗，说：“那我就照你说的办，这次我来老鹰山就不走了，你为我向景排长说情让她们收留我吧。”

    王明空高兴得笑了，说：“不是收留，而是欢迎你！”

    云真美子也高兴地笑了。

    在老鹰潭的那一边，有度虹大和杨放云在说话。度虹大和杨放云也是在那里认识的。

    那天，扬放云在潭水里钓鱼，要钓给伤兵们补营养。这老鹰潭的鱼是大青鱼，还真多，扬放云就一条一条地钓上来，全不知身后来了什么人。恰巧，度虹大到这里来散步，看着扬放云钓鱼很好奇就来到她身后看，杨放云一甩鱼钩就把他钩住了。

    扬放云当时钓鱼心切，一甩鱼钩甩不出来了，还以为是柳树枝钩住鱼钩了，返身回来看可吓坏了，鱼钩钩住了度虹大，腮帮子正在流血呢。杨放云急忙丢下鱼杆就来取鱼钩，度虹大则手托腮帮子，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鱼钩取下来。度虹大的手上满手是血，扬放云掏出手绢来给他擦。度虹大说不要擦不要擦就把杨放云的手推回去。两个人的手就握到一起了。两个人的脸色顿时就红了。

    那天晚上杨放云给度虹大送鱼汤来，还问度虹大腮帮子痛不痛。度虹大说：“还有点痛。”杨放云就用手摸了摸。这一摸把度虹大的心摸出滋润来。他抓住杨放云的手说：“别摸了，摸得我痒痒的怪不好意思。”他倒把杨放云的手摸起来。

    打那以后，度虹大就经常来看杨放云钓鱼。杨放云也经常给度虹大送鱼汤。两个人就建立感情了。

    此事王明空也知道了，就鼓励度虹大追求杨放云。

    杨放云说：“好，等打败鬼子了我就嫁给你。”

    这一对革命情侣就这样结成了。

    度虹大说：“我的伤已经好了，王部长也要回马甸子了，我可能就要离开你了。”

    杨放云说：“我真的舍不得你离开啊。”

    度虹大说：“要不你调到马甸子神枪连去，我们在那儿近。”

    杨放云说：“怕没有那么容易，再说我跟这里的姐妹们久了，也舍不得离开她们啊。”

    度虹大说：“那就别离开她们了，我经常来看你就是了。”

    杨放云说：“那好吧，你可要注意安全啊，别像上次被飞机炸了。”

    度虹大说：“不会的，不过上次飞机炸的好，炸得我到这儿和你认识了。”

    杨放云说：“这种好事我可不需要，我要的是你永远不受伤。”

    度虹大说：“打仗哪有不受伤的，牺牲都是难免的。”

    杨放云马上来堵度虹大的嘴，说：“别说这些了，有王团长指挥，打鬼子就是牺牲小，抗战就要胜利了，牺牲就没有了。”

    度虹大说：“但愿我们都能活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

    杨放云说：“会的，会的，那一天我们就结婚。”

    度虹大说：“好的好的，我等着那一天。”

    杨放云也说：“我也期待那一天。”

    两个人都沉浸在幸福的那一天。

    王大勇也觉得非常的幸福。他的幸福就在于南平村的青年人围着他吵，围着他闹，围着他嚷，围着他请求，他们要参加荡寇连。

    王大勇说：“你们是自卫排的人，自卫排保家卫村，也很重要。”

    南平东说：“保家卫村重要没有保家卫国重要，我们要参加正规武功团保家卫国。”

    南平西也说：“国都没有了，哪来的家，日本鬼子都打到南屏山来了，我们参加抗日武功团就是为了把日本鬼子打回去。”

    王大勇听他们说得有理，也没有话说。

    南平文说：“我们参加自卫排也是为了参加抗日武功团的，王团长到村里来成立自卫排，也说过的，一俟条件成熟，自卫排也可以成为武功团。”

    南平武说：“我当时就要求参加武功团，王团长还表扬我，叫我先在自卫排干几个月，等自卫排壮大了就让我参加武功团，现在自卫排都有四个班了，已经壮大了，我当然要参加武功团了。”

    南平海说：“我当时要参加武功团，王团长就同意，只是说我是新婚，叫我过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