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第2/2页)
化率这女,在他父母前尽做媳妇的道理。尧因此遂禅以帝位。 自古圣贤,皆以孝行为本,然父母慈爱而子孝顺,尚不为难。独舜父母不慈,而终能感化,所以当时以为难能,而万世称为大孝也。 大禹悬器方求教受访 夏史纪:大禹悬钟鼓磬铎鞀,以待方之士,曰:“教寡人以道者,击鼓;谕以义者,击钟;告以事者,振铎;语以忧者,击磬;有狱讼者,摇鞀。” 夏史上记,大禹既居帝位,恐自家于道有未明,义有未熟,或事务有不停当处,或有可忧而不知,或狱讼之未断,方远近的人,无由得尽其言。于是将钟鼓磬铎鞀样乐器挂在外面,告谕臣民,说道:“有来告寡人以道者,则击鼓;谕以义者,则撞钟;告以事者,则振铎;语以忧者,则敲磬;有狱讼者,则摇鞀。”禹在里面,听见有哪件声响,便知是哪项人到,就令他进见尽言。 夫禹是大圣,聪明固以过人,而又能如此访问,则天下事物岂有件不知,方民情岂有毫壅蔽?此禹之所以为大,而有夏之业所由以兴也。 大禹泣罪之痛 夏史纪:大禹巡狩,见罪人,下车而泣之。左右曰:“罪人不顺道,君王何为痛之?”王曰:“尧舜之人皆以尧舜之心为心;我为君,百姓各以其心为心,是以痛之。” 夏史上记,大禹巡行诸侯之国,路上遇见起犯罪的人,心中不忍,便下车来问其犯罪之由,因而伤心垂泣。左右的人问道:“这犯罪之人,所为不顺君道,正当加以刑罪,君王何故痛惜他?”禹说:“我想尧舜为君之时,能以德化人,天下的人都依着尧舜的心为心,守体安分,自不犯刑法。今我为君,不能以德为人,这百姓们各以其心为心,不顺道理,所以犯罪。是犯罪者虽是百姓,其实由我之不德以致之,故我所以伤痛者,不是痛那犯罪之人,盖痛我德衰于尧舜也。”大禹不以罪人可恶,而以不德自伤如此,则所以增修其德,而期于无刑者,无所不至矣。 大禹戒酒预言酒可亡国 夏史纪:禹时仪狄作酒。禹饮而甘之,遂疏仪狄,绝旨酒,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国者。” 夏史上记,大禹之时,有人叫做仪狄,善造酒。他将酒进上大禹,禹饮其酒,甚是甘美,遂说道:“后世之人,必有放纵于酒以致亡国者。”于是疏远仪狄,再不许他进见;屏去旨酒,绝不以之进御。
夫酒以供祭祀、燕郷,礼所不废,但纵酒过度,则内生疾病,外废政务,乱亡之祸,势所必致。故圣人谨始虑微,预以为戒,岂知未世孙桀,乃至以酒池牛饮为乐,卒底灭亡。呜呼!祖宗之训可不守哉! 商汤网开面德及禽兽 商史纪:汤出,见网于野者,张其面而祝之曰:“自天下方,皆入吾网。”汤曰:“嘻!尽之矣!”解其面,而更其祝曰:“欲左,左;欲右,右;欲高,高;欲下,下;不用命者,乃入吾网。”汉南诸侯闻之,曰:“汤德至矣,及禽兽。”时归商者,国。 商史上记,成汤为君宽仁,曾出至野,见有人面张着罗网捕鸟雀,口里祷祝说:“从天上坠下的,从东西南北方飞来的,都要落在我网里。”汤闻之不忍,叹息说:“这等,是那鸟雀个也逃不出去了,何伤害物命不仁如此!”于是使从人将那网解去面,只存面。又重新替他祷祝,说道:“鸟之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高者高,欲下者下,任从你飞翔;只是舍命要死的,乃落吾网中。”夫汤之不忍害物如此,其不忍于害民可知。所以当时汉江之南的列国诸侯,闻汤这事,都称说:“汤之仁德,可谓至矣,虽禽兽之微,亦且及之,而况于人乎?”于是国,时归商。盖即其爱物,而知其能仁民,故归之者众也。 大禹戒酒预言酒可亡国 夏史纪:禹时仪狄作酒。禹饮而甘之,遂疏仪狄,绝旨酒,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国者。” 夏史上记,大禹之时,有人叫做仪狄,善造酒。他将酒进上大禹,禹饮其酒,甚是甘美,遂说道:“后世之人,必有放纵于酒以致亡国者。”于是疏远仪狄,再不许他进见;屏去旨酒,绝不以之进御。 夫酒以供祭祀、燕郷,礼所不废,但纵酒过度,则内生疾病,外废政务,乱亡之祸,势所必致。故圣人谨始虑微,预以为戒,岂知未世孙桀,乃至以酒池牛饮为乐,卒底灭亡。呜呼!祖宗之训可不守哉! 商汤网开面德及禽兽 商史纪:汤出,见网于野者,张其面而祝之曰:“自天下方,皆入吾网。”汤曰:“嘻!尽之矣!”解其面,而更其祝曰:“欲左,左;欲右,右;欲高,高;欲下,下;不用命者,乃入吾网。”汉南诸侯闻之,曰:“汤德至矣,及禽兽。”时归商者,国。 商史上记,成汤为君宽仁,曾出至野,见有人面张着罗网捕鸟雀,口里祷祝说:“从天上坠下的,从东西南北方飞来的,都要落在我网里。”汤闻之不忍,叹息说:“这等,是那鸟雀个也逃不出去了,何伤害物命不仁如此!”于是使从人将那网解去面,只存面。又重新替他祷祝,说道:“鸟之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高者高,欲下者下,任从你飞翔;只是舍命要死的,乃落吾网中。”夫汤之不忍害物如此,其不忍于害民可知。所以当时汉江之南的列国诸侯,闻汤这事,都称说:“汤之仁德,可谓至矣,虽禽兽之微,亦且及之,而况于人乎?”于是国,时归商。盖即其爱物,而知其能仁民,故归之者众也。 商史纪:成汤时岁久大旱。太史占之,曰:“当以人祷。”汤曰:“吾所以请雨者,人也。若必以人,吾请自当。”遂斋戒、剪发、断爪,素车白马,身婴白茅,以为牺牲,祷于桑林之野。以事自责曰:“政不节欤?民失职欤?宫室崇欤?女谒盛欤?包苴行欤?谗夫昌欤?”言未已,大雨方数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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