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碎尸案 (第2/2页)
仓然是不能再多说旁的,虽然也没多少旁的了,但仅止于此,两人是不会在阴十七三人明确做出决定之前,再多说旁的。 卫知县也是明白这一点,他看向三人中为的阴十七,实诚道: “本县也知道三位是在赶路,上燕京应当也是有事要忙,可本县也真是被这个案子难住了,性质又是这般恶劣,倘若再不破案,尽早抓到凶手,清城百姓恐怕都得人人自危,日夜不敢安眠!本县任职清城父母官,素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如今因着此案闹得百姓不得安居乐业,本县实是有愧!倘若抓不到这个杀人狂魔,本县也只能引咎辞官!” 终归是一县父母官,何况清城还是州县,知县上去还有知州。 卫知县的压力确实不可谓不大,引咎辞官之说,也不是不可能。 能与平民低声下气说到这个地步,几近诚恳地请求阴十七三人留下查案,卫知县已放下了不少架子。 阴十七全然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个清城父母官倒也不失为一个尽心为民的好官: “知县大人言重了!大人一心为民,那凶手也迟早会被揖拿归案……” 听着阴十七这样说,卫知县与卫海已然面露喜色,冷仓然最是沉不住气,出声喜道: “阴公子答应留下查案了?” 阴十七顿时一噎,心说她好像没这个意思吧? 转看叶子落与曾品正,她以眼神询问他们的意见。 上燕京认祖归宗的人虽是她,但同行好歹是三人,他们又是在尽保护她之责,怎么着也得问问他们是否愿意留下。 叶子落没直接给出答案,只对阴十七问了一句: “你想留下?” 阴十七没点头也没摇头,听叶子落这话,她就知道叶子落是没意见了。 她看向曾品正,岂料傲骄的曾品正连个眼神儿也没给她,就在阴十七有点想磨牙之际,曾品正淡淡道: “她能有什么不想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整一个好管闲事的江湖侠客似的!” 为什么她听着有点酸?
不止阴十七觉得曾品正说这话说得有点儿酸,就连叶子落也这般觉得。 除了这一点,他突然现曾品正再装得老成,其实也有一个十一岁少年该有的一面。 就像现在,那话说得就像一个抢不到心爱玩具的男孩儿一样,酸溜溜的。 阴十七也觉得这样的曾品正挺可爱的,伸手便摸了一下曾品正的脑袋: “那就听品正的,我们在清城留上几日。” 曾品正像突然被雷劈到一样蹦得老高,还离阴十七个老远,一张淡然的俊脸一下子破功,又黑又红地冲阴十七嚷道: “什么听我的!少把你的决定安在我身上!还有……不准摸我的头!” 黑,大概是因为她摸了他的头,给气的。 可为什么红呢? 阴十七没想出来原因。 也没等她问原因,曾品正说完已一溜烟出了客房,连房门都没带上。 阴十七颇有点儿尴尬地回头,看向齐齐愣着的卫海与冷仓然,最后定在看起来还算镇定的卫知县身上,干笑两声道: “品正年岁还小,时不时一下小孩儿脾气,还望知县大人见谅,莫要怪罪!” 卫知县听着就不禁嘴角一抽:“无碍无碍!本县听说阴公子刚刚及冠?” 阴十七一怔:“啊?是……” 卫知县好似很满意的神色:“可曾婚配?” 阴十七预感有点不太好:“尚未……” 卫知县一个击掌:“那真是太好了!本县有一小女儿尚待字闺中,今年也是刚刚及笄……” 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阴十七像被雷劈一样蹦起身: “知县大人!时候已不早,不如待明日一早,再请卫捕头与冷捕快到客栈来,与我们细细述说一些关于案子的线索?” 突状况来得太急,卫海与冷仓然也有点转不过来画面,见阴十七殷殷瞧着他们,他们下意识皆点了下头。 阴十七再一个笑颜逐开,他们只觉得怪不得知县大人主动提亲。 这阴公子生得实在太过好看,心智又过于常人,气度风范光瞧阴公子身边的叶公子,便知出身定然非是一般高门大户,倘若真能让知县大人攀上了亲,指不定是谁落了好处呢! 待卫海与冷仓然回神,阴十七早寻了个借口去寻跑出客房的曾品正去了。 卫知县突而被拒,脸色有点不好看,但也含着无奈。 他再是一县父母官,也断然没有逼婚的道理! 叶子落好笑地瞧着阴十七落荒而逃,回头看着脸色颇为精彩,却也非蛮横不讲理的卫知县,温言解释道: “知县大人,我家少爷生于大族,终身大事断没有少爷自已做主的道理,不是少爷不识好歹,实在是无法应承知县大人的好意,还请知县大人谅解一二!” 卫知县会替家中小女儿提亲,也非一时兴起,早在揭北知县在信中对他说阴十七如何如何聪慧之时,他便起了心思。 本来听闻阴十七会查揭北县案子的起因,卫知县便知阴十七心存正义的好男儿,待见到阴十七果是一表人才,又未曾断然拒绝帮忙破案的时候,他更断定阴十七不仅是有才,心也是个善的,这才将心思彻底定了下来。 不料结果却是这般。 不过听叶子落此言,卫知县混迹官场多年,自也听出个中些许意味来,不禁多问了一句: “不知阴公子府上是……” 叶子落道:“蔽姓叶,想必知县大人也听说过清城里的叶家?” 卫知县点头:“听过,莫非叶公子是叶家人?” 又想到阴十七三人是赶路往燕京的,卫知县又惊道: “燕京叶家?叶公子是燕京叶家本家的?” 叶子落闻言,便知卫知县也是个心思玲珑、耳目通透的人,逐不相瞒: “正是。” 卫知县没有再问。 因为他明白,能让燕京叶家喊一声少爷的人,只能是燕京阴家的少爷! 阴家少爷……岂是他小小一知县能攀得上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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