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黑皇帝纸牌(终) (第2/3页)
所以格莱林特费了一番周折,先把“秘法之链”赐予安西,让他使用自己手里的“诡法之链”cao纵“掠食者”使用了几次“变形”,同时又用“秘法之链”对这个过程完成了“记录”,最后再使用抄录好的“变形”,变成了“格莱林特”的形象,只是衣物还是很普通的那一套,并且在改变了身高之后,显得不太合身。 也没办法,“诡法之链”只保留了“cao纵灵体之线”一个能力,至于“诡法师”的其它技能,反倒是“秘偶使得,主人用不得”,只能通过“记录”来进行套娃。 环视一圈,格莱林特通过安西,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这里,他看到了窗旁那个面容精致、衣着奇异且华丽的女人,她正安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左前方,那边就是蒸汽教会开设的“罗塞尔纪念馆”……古怪的是,她这么一副吸睛的形象,却没能引来任何人的注意,似乎那里什么也没有。 似乎是察觉到了安西的视线,她偏过了头来。 “格莱林特子爵?” 她看了安西几眼,疑惑地开口道。 格莱林特觉得她的状态很是奇异,贝尔纳黛反到觉得他的状态更怪。 在这位“预言大师”眼里,现在的“格莱林特”完全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而且就算在怪物里面,他也是极为疯狂的那一类!她完全想不通,“格莱林特”为什么还能好端端的待在哪儿,没有被疯狂影响,仅凭本能活动……而且,根据她查到的结果,这位年轻的子爵阁下,进入神秘世界,不是应该还不到一年吗?为什么会已经有了序列4的位格?而且还并不是她之前查到的“律师”途径,而是“仲裁人”途径,是一位“律令法师”! 最奇特的是,无论用什么神秘学手段,她得到的反馈都是: 这位先生的的确确是那位格莱林特子爵。 他转途径了?六七个月就成了半神?但状态似乎不太好? 在她思绪纷呈的时候,格莱林特cao纵着安西开口了: “下午好,长公主殿下。” 他已经确定了,贝尔纳黛所在的空间非常奇特,并不会被外面的人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似乎在外人眼里,这里什么都没有。 贝尔纳黛按下思绪,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应该不是为了那个蹩脚的‘预言’而来?” 蹩脚…… 行吧,你是“预言大师”,你说它蹩脚,那它就是蹩脚吧。格莱林特无语了两秒,亏他还以为自己编得挺合理来着。 贝尔纳黛涉及罗塞尔的事很是在意,她见安西一时没有接话,于是便追问道: “你的目的是‘黑皇帝’纸牌?” 安西点了点头,并不否认这一点,这本就是他用来取信于贝尔纳黛的幌子。 他掌握着罗塞尔的相关情报,完全不怕贝尔纳黛不讲规矩,于是直接开口说道: “罗塞尔的遗物里,应该有一份手稿,记载着k尚未完成的一些创意,那里面的一张印有皇帝图案的书签,就是‘黑皇帝’纸牌。” “我需要你帮我取出它,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贝尔纳黛一下就皱紧了眉头。 她不知道格莱林特为什么会那么清楚,就像是亲眼看着她爸爸把那张纸牌夹在了那本“创意手稿”里一样。 她双手一拉,在身前制造出了一团篮球大小的迷蒙微光,仿若一个微缩的宇宙,里面有点点亮光,似乎是数之不尽的颗颗星辰。 接着,她的一只手直接伸入了那无尽的星辰之中。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直到贝尔纳黛的右臂齐肩没入了那些“星辰”里面,她的手都还没有从前端露出来,就好像是这些微光和星辰连接了一个异度空间。 没一会儿,她收回了手臂,驱散了那团微光,拿着那张印有“皇帝罗塞尔”的书签,仔细地看了又看。 “它似乎没什么异常?” “而且,这对你来说,应该也不算难事?为什么要找我帮你拿?你就不怕我反悔,直接贪下了这张纸牌?” “严格来说,它是我父亲的东西,我比你有更合理的占有资格。” 没看出什么异常,她便甩手让那张书签飞向了格莱林特,似乎同样也不担心他拿到了纸牌,会选择变卦。 “呵呵。” 格莱林特低笑了一声。 “我确实想拿到它,但却绝对没有太强的**,所以我不愿意花太多的精力,而是选择了找你拿它,并且不怕你贪墨……还有一个理由是,你应该不知道它的开启咒文。”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位“神秘女王”,两指夹着纸牌,略带促狭地用古弗萨克语朝它念诵道: “贝尔纳黛。” 有那么一瞬间,贝尔纳黛还以为那位既怪异又神秘的格莱林特子爵是在叫自己。 但下一秒,让她呆住的事情发生了: 书签之上,明净的光芒一点点腾起,外面的罗塞尔皇帝形象随之焕然一新。 他坐在了古老的石制宝座上,头顶戴着一个镶嵌着各种宝石的黑色皇冠,穿着漆黑的盔甲,盖着同色的披风,手里握着权杖,冷眼前望。 书签的左上角,璀璨的星辉凝出了一行文字: “序列0:黑皇帝!” 紧接着,那张书签变得立体,仿佛一册微缩的书籍。 过了一会儿,一页页纸张全都翻过一遍,它又重新叠合,化为了一张扑克牌,所不同的是,上面不只再是原本的“皇帝罗塞尔”,而是坐在王座上的“‘黑皇帝’罗塞尔”。 原来,古弗萨克语版的“贝尔纳黛”,是它的开启咒文! “爸爸……” 这位神秘世界的大人物,纵横五海一百多年的“神秘女王”,毫无姿态地在格莱林特这个外人面前,眼神瞬间迷离,嘴唇轻启,呢喃出声。 反手收起了这张纸牌,格莱林特看着神色复杂的贝尔纳黛,既没有安慰她,也没有刺激她。 静默了那么几分钟之后,他才开口道: “那么,女士,现在轮到我给出价码了。” 贝尔纳黛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只是眼角还有些湿润――她没有哭,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依偎在爸爸怀里的小女孩儿了,那个肩膀宽阔,替她承担一切的人已经不在了,她早已习惯了独自承受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