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请息怒_三百四十、大齐最后一个士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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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四十、大齐最后一个士人 (第2/3页)

发生了什么,讳莫如深。

    只简单道:因现场混乱,士绅出现了伤亡

    但这样的说辞,自然瞒不住事实毕竟,如今京畿八县一百多家士绅家家戴孝,短短几日间,竟使得东京城左近白布脱销。

    报纸的读者,本就以士绅阶层为主,阿瑜猜到了这篇歪屁股报道,会引起士绅质疑,特意在第三版将李以仁的某些龌龊生平大书特书了一番。

    其中,主要以李爆出的李以仁扒灰为素材,进行了一番艺术加工。

    政敌之间互相攻讦,从对方道德层面下手,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一招。

    你做人都有问题,那你做的事自然就不对了。

    而扒灰这种违背人伦的刺激信息,最为吸睛.

    这篇报道,阿瑜署名了一个没人知道的笔名文章内容劲爆至极,某些细节描写看得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简直就是小皇文。

    嘿,你别说,懂得了床笫之间的妙处后,写出的东西自带一股销魂蚀骨。

    其实吧,阿瑜写这种东西,算不得陌生。

    文艺女青年,大多有点特殊癖好阿瑜的癖好,便是每回与叔叔幽会后,都要将当日过程、感受甚至经验用文字记录下来。

    当然,这些小作文她是不可能给旁人看的,全数锁在闺房的暗格中,便是陈初都不知道。

    不过,促进报业发展基金会能控制东京舆论,却控制不了天下舆论。

    总部位于西京洛阳的《儒报》在沉默几日后,于二十二日以《祭许公文》为开端代表天下士林展开了反击。

    九月二十四。

    一场夹杂了靡靡雪粒的秋雨降临东京城,气温骤降。

    巳时,陈初、陈景安、蔡源三人走在东京街头。

    多日闭门未出的陈景安颧骨高耸,两颊内陷,犹如大病了一场。

    他近日不能理事,只能由蔡源暂时兼着他那份差事。

    因此蔡源忙碌异常,不但要从大齐各地选拔才俊进京填充十九日凌晨身死官员的空缺,还要兼顾各地送来的情报汇总分析。

    便是此时走在长街上依然忧心着工作,“元章,京西路豪族程壁雍连日来串联乡绅,似有异动”

    祥符县一事,伤及士绅根本,陈初以如此强硬酷烈手段镇压,地方豪绅若风平浪静反倒不正常了。

    陈初早有预料,点点头,只道:“京西路是冯家地盘,若他们不主动请咱们援手,咱们反而不好插手,以免被各地将门以为咱们想占冯家地盘,此事先静观其变吧。”

    蔡源却又道:“淮东路同样不安分,泗州、海州等地乡绅官员近来开始招募民团.淮东路紧邻咱们的寿、宿两州,元章不可不防。”

    蔡源的消息从行政系统得来,但陈初却有漕帮和军统两大消息通道。

    是以,淮东路发生的事,他心知肚明。

    只不过老丈人这口吻如今,宿州境内也不过只一个怀远县被淮北系掌控,可到了蔡源嘴里,已成‘我寿、宿两州’。

    蔡侍郎还蛮贪心的。

    “嗯,我已去信知会了大郎。”陈初应了一句。

    旁边,一直沉默跟随的陈景安自然知道蔡源此时所说内容,原本都是他应负责的事项。

    宣德门一事,陈景安心痛难当.毕竟,他也是士人一份子,背叛自己的阶级,确如切肤之痛。

    陈景安稍稍敛了心情,低声道:“元章,听说御营中还关押着一千多名士子.近日士子们的家人四处求告,想要请元章念在他们年少无知的份上,释放他们”

    “哦?柳川先生,你以为该如何处置他们?”

    陈初反问道.陈景安只阐述了家长们想要营救自家孩子的迫切心情,却没给出自己的意见,就是不想继续扩大和陈初之间裂痕。

    陈景安想让放人,同时他觉着陈初肯定不愿放人。

    但眼看陈初问起了自己的意见,陈景安还是没忍住,替士子们委婉求情道:“如今案件真相大白,少年热血,终是受了李家父子的蒙蔽。元章若不准备杀他们,不如放了,也好缓和一下与士林的关系.”

    陈景安说的谨慎,以他的眼光,定然能看出陈初和士绅之间的矛盾根本不在李家父子,但真实原因,他也不敢提。

    并且,他的话也算中肯即便陈初和士林有矛盾,也不能真把读书人都杀了,缓和关系的必要还是有的。

    陈初闻言却笑了起来,如同说笑一般道:“和士林缓和关系的方式有很多种,譬如择某地世家之女联姻.”

    “.”

    陈景彦不由一怔,下意识想到了自家侄女,可不待他反应过来,陈初已敛了笑容,只听他淡淡道:“这些士子自恃朝廷优待,以文范禁,虽罪不至死,却也要惩治一番。”

    陈景安的注意力马上从儿女情长上转移到了当前话题,“元章准备如何惩治?”

    “让他们去淮北乡村.”

    “去淮北?”

    “嗯,一群书呆子读书读傻了。他们知道一亩地年景好时能收多少粮食么?知道年景差时能收多少粮食么?知道百姓一年最少需多少口粮才能不饿死么?知道一亩田需多少种子、多少农肥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有脸自称国家栋梁,官员种子?”

    陈初一连串的发问,别说是士子了,便是陈景安有些都不知道。

    似乎陈初也没打算在陈景安这里得到答案,继续道:“大齐十路,农人占九成以上,做官不懂农事便是不懂国事不与田地打交道、不与农人亲近,何来士子口中的‘爱民如子’!在他们眼中,所谓的‘民’就只有那些挂着‘耕读传家’的士绅,他们何曾低头去看看百姓如何过活?

    就像此次,太学学生中但凡有人亲自去祥符县调查一番,问问百姓到底是愿意继续给李家做佃,还是愿意跟随中原农垦营生,是非曲直一目了然!他们却宁愿信士绅一家之言,也懒得俯身细观小民”

    陈景安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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