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请息怒_三百二十七、楚王胸怀,当世罕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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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二十七、楚王胸怀,当世罕见! (第3/3页)

    这些才是挣大钱的物件,谁还看得上土里刨食。

    可陈初这番表态,却在将门子弟的心中引起了震动。

    你看看,人家一颗摇钱树,说教你就教!

    格局,这就是格局!

    怪不得人家能封王

    其中,反应最大的便是荆鹏,作为最先向楚王靠拢的他,什么还没捞到呢!

    以后回了家,若被爹爹得知隔壁老邝得了摇钱树,他荆鹏却屁也没得来,那不得被老爹骂憨怂啊!

    “楚王,楚王!这果树我们哪儿也能种吧?”荆鹏急道。

    其余几人便是没开口,也都眼巴巴看向了陈初,只有得了便宜的邝思良嘟囔道:“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他自然不想别人分享了这摇钱树,却迎来了几人的怒目而视。

    见此,陈初哈哈一笑,道:“果子终归是果子,又当不得粮食。若鹏弟有意,我可给你一批我淮北麦种,鹏弟意下如何?”

    陈初话音一落,荆鹏屁股底下如同装了个弹簧,嗖一下站了起来,以至于带翻身前矮几,几上瓜果酒水洒落一地。

    荆鹏却恍若未觉,快步走到陈初身前那匆忙急切的步伐,引的大宝剑都侧目看了过来,以防此人对东家不利。

    近前后,失态的荆鹏紧紧握住了陈初的手,结巴道:“楚王,王爷莫不是诳我吧!”

    淮北麦粉,口感劲道不说,有心人也早已发现淮北麦子亩产是其他地方的三四倍。

    粮食,自古是国之重器,觊觎之人何止千百。

    早在前年,便有不少人偷过淮北麦穗。

    但他们在当地种植后,隔年无一例外不是产量大跌,且品质极不稳定。

    经多方打听,只隐约听说,淮北播种时所用麦种并不是普通田地里的成熟麦穗,而是来自朗山某处把守严密的农研所试验田.

    所以,当荆鹏听说陈初愿意提供淮北麦种,立时便把苹果树丢到了一旁。

    比起口粮,果子算个屁!

    而陈初旁边的阿瑜,已有些着急了不明白叔叔今日怎忽然这般败家。

    其实吧,在场众人只有陈初知晓科学才是第一生产力的意义。

    淮北麦种,是他带来的那批种子经过和大量野麦、以及其他抗病品种杂交后得出的种子。

    杂交就有遗传性不稳定的问题,所以直接用麦穗种植才出现急速退化的问题。

    农研所一直在进行迭代,才选出几种可稳定一季亩产的种子,他们便是得了淮北麦种,也无法自留种。

    杂交这事,说来不难,但若无人指导,他们能知道什么是父本、什么是母本?

    还有选穗、整穗、去雄、采粉、授粉等等流程,若是没有方向的瞎摸索,怕是一辈子也不得其门。

    眼瞅荆鹏激动的满脸通红,陈初笑着拍了拍对方的手,道:“本王为何诳你?你.”

    说到此处,陈初环视厅内,却见各家子弟看向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位赤裸娇娘,不由失笑,道:“你们可以和家中长辈商议一番,若家中有意,今年冬麦播种前,我便派人带麦种前去指导播种.”

    “不需商量,我家愿意!”荆鹏当即喊道。

    却因过于激动,唾沫星子喷到了陈初脸上,这是相当失礼了,荆鹏慌乱之下,想要用袖子帮陈初擦拭一下,又觉过于唐突,一时进退不得。

    阿瑜不满的瞄了这莽撞青年一眼,掏出贴身手绢沾了些清酒帮陈初细细擦了。

    待这稍显尴尬的一幕揭过,其他人纷纷起身抱拳。

    “楚王,我家也愿试种。”

    “烦请楚王将我王家也算上,届时淮北来人薪俸、吃住,我家一力供应,绝不怠慢。”

    便是那稍显清矜的折彦文也站了起来,作一深揖,道:“楚王心胸之阔,当世罕见!我先代麟府路百万百姓谢过楚王。”

    陈初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恳切道:“你我同出将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值此国家风雨飘摇之际,我等更应力同心.些许麦种,何足道哉!”

    折彦文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忙郑重道:“我等将门,力同心!”

    “我荆鹏日后绝不背弃楚王,否则人神共弃之!”

    荆鹏为表决心,已竖指起了毒誓。

    但他这话里却也藏了小聪明,他说的是他荆鹏绝不背弃楚王,并没有说他荆家怎样。

    日后,便是双方有了龌龊,也赖不到荆家头上。

    这凌寒楼,看着满厅豪莽,却没有一个傻的。

    “上酒菜吧.”随着一声招呼,酒宴正式开席。

    因方才敲定的这桩天大好事,众将门子弟分外兴奋。

    陈初接连受敬两圈酒,才寻个空坐了回去。

    可阿瑜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赶紧趁此机会凑到陈初耳边询问叔叔为何要将淮北好果好麦分与旁人。

    酒饮的急了些,微醺的陈初趴到阿瑜耳旁低声回了几句什么。

    借着酒劲,陈初故意作怪,说话时故意伸舌在阿瑜玲珑耳廓上扫了一道。

    把阿瑜激的一个哆嗦.

    大庭广众,这感觉,既羞耻又刺激。

    她不是人来疯的蔡,也不是听话的玉侬,更不是事事惯着陈初的猫儿。

    终归做了多年大家闺秀,陈初大胆的举动,让阿瑜头脑一片空白,自然也就没怎么听清陈初说了什么。

    只模糊记得叔叔最后一句好像是‘掌握了别人家的粮种,就等于掌握了别人的命根子.’

    命根子?

    明明叔叔话里没有旁的意思,阿瑜脑海中却跳出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清亮眸子泛起一片水光,秀丽脸庞渐次晕红,腰肢不自在的扭了扭.

    片刻后,阿瑜忽然垮了消薄肩膀,沮丧想到:我.我如今怎变成了这样了呀,光天化日,竟能想到哪些事.

    仅仅一刻钟后,阿瑜已忘了方才的反省。

    男人们热闹他们的。

    阿瑜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却见她托腮望着窗外的大好日头,默默算到现下大约午时中了吧,离夜里子时,不足六个时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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