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请息怒_三百一十三、天上降魔主,人间真太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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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一十三、天上降魔主,人间真太岁 (第2/3页)

道:“定是瑶儿不依,郦琼用强!这粗鄙武夫,在天子脚下还敢这般猖狂!薛兄,快随我去救瑶儿!”

    “好!”

    薛少轩答的痛快,脚步却慢了下来.钱公子仗着姑姑是皇后、爹爹是尚书,飞扬跋扈惯了,但里面的郦琼却也是一言不合便会打人的军头!

    薛少轩又没钱程锦那般硬的家世,自然不肯冲在前头被人不明不白打一顿。

    转瞬间,钱程锦已小跑至梅瑶闺房楼下,一步三阶迈了上去。

    薛少轩落后七八步,拾阶而上。

    跟在最后的史小七,不紧不慢,直到踏上楼梯时才朝二楼喊了一声,“来客了”

    一马当先的钱程锦却已跑到了门口,径直推开了房门.

    随即,定在原地。

    稍后的薛少轩见钱程锦一脸呆滞,不由好奇,紧走两步,探头看向闺房内。

    一股浓郁血腥气,扑面而来

    却见,那郦琼靠着床帮,脑袋低垂,颈间鲜血汩汩而下,显然已没了生机。

    而钱程锦心心念念的梅瑶也瘫软一旁。

    另有三名或坐或站的男子,齐齐看向了他二人。

    “噫!对了,我娘还等我买酱醋回家烧饭哩!”

    大惊惧下,人容易生出智慧,不然怎有‘急中生智’这词呢。

    钱程锦眼瞧不对,当即转身要走。

    那薛少轩却比他还果决,根本不带犹豫,飞起一脚踹到钱程锦后背上,将急着去买‘酱醋’的钱程锦踹进了闺房内.

    要找姘头的是你,遇到危险了,抵挡一阵合情合理吧?

    “薛少轩你麻痹!”

    突然被背刺了的钱程锦扑进闺房内的满地血泊中,不及起身便是一声怒骂。

    薛少轩却充耳不闻,原地一个转身,大步往楼下冲去。

    挡在他身前的只有一个史小七但比起屋内凶神恶煞的三人,薛少轩有自信能胜了他。

    于是,距离史小七尚有几步,急速冲来的薛少轩已扬起了拳头.

    不想,站在原地笑嘻嘻的史小七一动不动,一直等到对方的拳头距离自己鼻子只剩尺余,才一个灵巧闪身,伸腿一绊,右手一记爆肝拳

    前冲、外加被绊倒的速度,直直迎着史小七的拳头撞了上去。

    闷哼,跌倒,蜷身

    剧痛之下,薛少轩身子蜷成大虾。

    史小七甩了甩拳头,伸手拽了薛少轩一条腿,将人拖向了闺房

    便是疼的发不出呼救,薛少轩依旧拼命扣着地板缝、门槛,以阻滞史小七的拖拽速度。

    平日里,那颠龙倒凤、暗香浮动的闺房,此时却变作了屠宰场、阎罗殿

    “我爹是是钱钱亿年,我姑母是当朝皇后”

    屋内,牙关打颤的钱程锦期望能以家世吓退几人,史小五却从靴中抽出短刃,二话不说绕到钱程锦身后,一手揪着对方发髻往后一扯.钱程锦受力,不由往后一仰。

    史小五另一只手在钱程锦脖上随意一抹.看起来没用什么气力,但钱程锦喉间已赫然出现一道长达数寸的细细血线。

    接着,血线迅速变粗,鲜血从滚珠状变成了喷涌状

    李科仔细盯着史小五的手法,却也没看到太明白,最后笑眯眯拱手道:“五郎,专业!”

    “薛公子,该你了”史幺儿蹲下,仔细帮薛少轩揉了揉方才被他打中的地方,好为薛公子缓解痛楚。

    可早已魂飞魄散的薛少轩却没心思接受史幺儿的好意,侧躺在地,不住用头磕地板,好像是在磕头.希望几人能饶他一命。

    “幺儿,你怎回事?怎又领了两人过来?”史小五在靴底上蹭了蹭短匕上的血珠,不满道。

    “!我劝了,他俩一直吵吵非要进来,我唯恐惊了贤邻们午睡,只能将人带来。”

    史小七据理力争。

    “别恁些屁话了,快些送这位公子上路.”

    “明明是你来问的,又嫌我话多”

    三人横尸,满室血腥.淮北来人却谈笑自若,如同待在自家庄稼地.

    夏日午后,蝉鸣聒噪,炙风粘稠

    稠的如同流动液体,久久吹不散梅影小筑内的浓郁血腥气。

    六月初七。

    天上魔种,人间太岁,降于东京城.

    申时初。

    刘螭离开皇城庆宁宫后,心情晦暗难言。

    方才,父皇在庆宁宫召见了李邦彦、范恭知等一众相党骨干,首次提起了立储之事。

    众臣都是人精此次召见全是相党之人,后党无一人在场,皇上此时议储的意思还不够明白么?

    这是要借他们之口,拥立三皇子为太子啊。

    众臣却尽皆沉默不语.

    皇上若想立三皇子,便不要封大皇子为鲁王嘛!时至今日,鲁王军权在握,你又来扶立三皇子,这不是闹着玩么!

    当今皇上,怎说呢.李邦彦身为臣子,不好直说,但心里都觉着以刘豫之能,根本不具备圣主的素质。

    优柔寡断,耳根子软,没有主见,朝秦暮楚。

    世间大势,浩浩汤汤.只是因这滚滚世道,才将他推到了‘人主’之位。

    便是史上明君,强横如汉武、唐太宗,晚年亦不免昏聩,更别提本就并非明君的刘豫晚年了。

    缠绵病榻的刘豫见此,又开始习惯性的优柔寡断了.原本他以为相党一系会支持他的螭儿,没想到就连他们也是这般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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