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七、群贤毕至,贼人夜袭 (第2/3页)
绅的脸色,何时有过被赠金的待遇。 “曹大人莫推让了,这都是大伙的一片心意,官民连心,也是一桩美谈嘛。” 卢远举又劝,曹凤来自然知晓这晃眼金子所为何来,赶忙定了定心神,表明了态度,“既如此,本官愧领了!诸公且放心,本官与诸公力同心!管他是都统制还是路安侯,本官只与诸位共进退!” “哈哈哈,好!” 卢远举爽朗一笑,随即吩咐道:“上酒菜,开席.” 酉时末。 天色黑透,卢家岗庄外一间临时搭起的窝棚内,喝酒划拳之声不绝于耳。 大马金刀坐于正中位置的黑袍汉子名叫卢小七,从爷爷辈开始便为卢家做仆。 三代家生子,卢小七这一代被主家赐主人姓,更从小被主家培养练武。 如今,在整个卢家岗,除了主人一家几十口,卢小七已是响当当一号人物。 吃酒闲聊间,耳畔尽是庄丁的吹捧。 “不怪七哥能得东家倚重!前几日,临县那年轻县尉,七哥还不是说打就打!县尉啊,那是多大的官!要我说,咱怀远县早晚有七哥一个名号!” 在坐的张三啃完一支猪蹄,胡乱在身上擦了擦油乎乎的脏手,端起酒碗敬了卢小七一回。 卢小七瞥了满脸堆笑的张三一眼,浅浅抿了一口,道:“你们跟着老子好好干,往后大口吃rou大口喝酒,享不尽的福!便如张三你这懒种,若不是主人赐你,能吃得着这rou?能喝得着这好酒?” “吃不着,吃不着嘿嘿,全赖东家心善.” 张三笑的见眉不见眼.他的确觉着七哥说的在理,唯一不太认同的便是被骂做‘懒种’。 他不觉着自己懒,他爹更是出了名的勤快人.只是十多年前,张三的娘生了一场病,家里没钱抓药,只能借了卢老爷的印子钱。 后来,娘的命没保住,家里的三亩水田也抵给了卢老爷,却依旧没能偿清,只能再为卢家做佃继续还账。 十几年了,即便张三一年到头从不敢歇息,但年年付息的情况下,欠卢老爷的尾款却从三两银子翻到了三十两。 这辈子怕也还不清了。 但张三也不觉的有甚问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 利息哪里贵了?这么多年,不都是五分利么,自己还不清一定是因为不够努力 要怨只能怨自己命不好。 这几个月,淮北动荡,张三被招进了庄丁队,因为能每月能吃上一回下水打打牙祭,张三对卢老爷愈加感恩戴德。 “给,赏你了” 一旁,卢小七把啃完的猪蹄丢给了张三。 猪蹄每人一只,相比于把猪蹄啃得一丝不剩的张三等人,卢小七能经常见着荤腥,骨头缝隙间还留着一些不好下嘴的筋头。 张三忙不迭接了,喜笑颜开,边费力啃咬边道:“七哥,那蔡州人果真像你说的那般么?” “那是自然!”卢小七伸手在张三的破烂短袄上擦了擦手,随意折了支树枝,边剔牙边道:“那蔡州人到处抢人田地,分人家产!遇到男的便杀了烹食,遇见女子便抓入营中yin乐!那寿州知府家的千金,便是被蔡州兵捉去yin辱致死” “竟比贼人还凶!”张三咋舌。 但另一名从寿州逃难至此的庄丁李叫春却疑惑道:“七哥,我怎听说,寿州知府一家是被贼人所害,他女儿好像是被蔡州兵救下的,十月贼首问斩后,知府千金投河而死” “你懂个蛋!” 卢小七瞪了李叫春一眼,道:“这是蔡州兵把自己做过的脏事泼污给了贼人!反正贼人已死绝了,也没法子开口自辩!” “哦”李叫春缩了缩脖子,怯懦应了一声,不敢再吭声。 对七哥的话深信不疑的张三却感叹道:“蔡州兵如此凶残,可不能使他们进咱怀远县啊!” “正是如此!”卢小七越看张三越顺眼,鼓励一般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仅仅因为这一个动作,张三登时激动的涨红了脸。 “并且,那蔡州兵姓陈的头头,是色中饿鬼!” 卢小七从牙缝中剔出一块rou筋,砸吧砸吧嘴又品了品才咽进肚里,接着阴森森道:“他每到一地,便挨家挨户搜罗十四以下的处子yin乐!谁若不从,便杀人爹娘。咱们怀远县幸而有老爷这般仁义士绅,才能保咱一地安宁,不然,大家伙早成了待宰羔羊.” 那张三刚好有名尚未及笄的女儿,闻言不由大怒,喝骂道:“都是这等狗官作恶,才使咱们百姓穷苦!那姓陈的若敢来咱怀远,老子定然跟着东家与他拼命!” 一旁,李叫春又忍不住了,因为他听说的消息和卢小七所讲,不能说是略有差异吧,至少也算天差地别。 “七哥.我怎听回到家乡的乡亲讲,只要重新落户路安县,每家分田五十亩啊,并且田租只有两成,若是家中有人参军,更是低至一成.并且还有劳改犯帮忙做重活,没听说过蔡州人为祸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