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请息怒_二百六十五、血流成河,淮北方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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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六十五、血流成河,淮北方定 (第2/4页)

/br>    陈景彦自然愿意在私人层面上和陈初感情更进一步。

    待侍女添了碗筷,陈初浅尝几道菜后,夸赞了一番陈景彦的家乡菜,这才渐渐进入了正题,“兄长,后日公审,贼人中的有罪之人便要伏法,到时还请兄长坐主位.”

    “使不得!元章,此次淮北之乱得以平息,全赖将士们不顾艰险、泼洒热血,为兄一没上阵杀敌,二没为将士摇旗呐喊,如何能喧宾夺主坐了主位,这主位还需元章来坐”

    陈景彦情真意切,陈初却摆摆手,“话不能这般讲,将士杀敌,上月游街已得了应有荣誉!此次淮北平乱,前线将士有功,后方各级官员安抚灾民、组织供应军械军粮,同样功不可没!兄长此次理应坐于主位,受百姓敬仰.”

    这话说的老陈熨帖极了,直有一种‘默默付出被人看见’的欣慰,可想起另一事,陈景彦还是有些迟疑,不由道:“元章啊,即便如此,可如今孙知府才是我蔡州百官之首,为兄若坐了主位,他.”

    “兄长!此事和他有甚干系?咱们平乱时,他尚在东京城享太平!这知府位,不过是他用了龌龊手段,摘了本应属于兄长的位子!他若坐主位,不说你我愿不愿意,便是我手下的将士也不答应!”

    正默默吃饭的谭氏,被陈初这番话勾的鼻子一酸。

    近几个月来,她可是眼睁睁看着丈夫是如何忙碌的,为灾民、为前线,不说是呕心沥血,但宵衣旰食是少不了。

    甚至,儿子陈英俊也不顾染疫危险,驻留泛区许久。

    还有女儿,通宵达旦守在报社,得了哥哥的第一手消息便刊印出来,好在大灾中凝聚全城士气、鼓舞民心。

    便是谭氏自己,也曾响应令人号召,率家中仆妇连烙了几日的大饼。

    一家人都扑了上去,不就是为了支持夫君的工作么。

    可事后呢?

    若左国恩不转迁,陈景彦仍做他的同知,倒也没什么。

    谁成想,论功行赏时,各级官员大面积擢升,偏偏她夫君该得的知府却被抢了去!

    陈景彦回家后虽憋着不说,但谭氏也知晓,夫君心里不好受,她自然跟着心疼。

    此时,耳听陈初强给自家夫君撑脸面,谭氏心下感动不已!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良啊!

    谭氏对夫君这位小兄弟,好感度爆表

    抬眼恰好看见陈初的饭碗空了,下意识吩咐道:“阿瑜,给叔叔添饭.”

    可话说出口,忽然想起阿瑜和陈初之间有点不单纯,不由后悔起来,担心女儿会将她这句无心之言,当做了某种默许。

    这边,正漫不经心的一粒一粒夹米往嘴里送的陈瑾瑜,已在听到娘亲吩咐后第一时间起身,拿了陈初的饭碗装饭后端了回来。

    “叔叔,请.”

    阿瑜双手奉上,眸子低垂,礼仪上挑不出一点毛病。

    只是,陈初接碗时,纤纤素指快速而又隐蔽的在他拇指上划了一下.

    随后装作无事发生一般,轻盈转身,款款而回。

    因有饭碗阻隔视线,坐在一旁的陈景彦并未发觉异常。

    就.挺刺激。

    坐回原位,整晚只说了一句话的陈瑾瑜再次开口,“爹爹,明日允我去报社吧?我今日没去,不知积压了多少事情”

    “不行!”

    陈景彦脸一黑,干脆的拒绝道。

    这次阿瑜禁足,自然是因为昨天她和吴氏那场争吵。

    有了这次以下犯上的‘忤逆’,陈景彦也开始担心阿瑜嫁过去后会不会被吴家长辈狠狠收拾一顿,那毕竟是他从小宠到大女儿,怎会明知是火坑还往里推。

    但陈景彦生气的原因,却是‘即便当不成姻亲,也没必要往死里得罪吴家’这件事。

    阿瑜不该拿吴家管事在颍州盗卖官粮、继而被陈初所杀说事,那件事吴家面子里子都丢了,传到他家长辈耳中,不但要恼阿瑜,怕是连陈景彦也得被记恨。

    所以,老陈打算把女儿在家里关上一些时日,即便拗不回她这越发叛逆的性子,也要以此惩戒一番。

    陈瑾瑜似乎早就猜到了爹爹会拒绝,于是趁爹娘不注意的时候,迅速朝陈初挤了挤眼,意思是叔叔需帮我

    陈初夹了一筷子菜,趁咀嚼时想了想,忽然笑着道:“兄长,如今纬廷在村里挂职里正,报社本就缺乏人手,咱们此次公审大会还需报道呢,不如先让阿瑜回报社上值.孩子还小,可以慢慢教嘛.”

    阿瑜耳听陈初满是长辈口吻的话语,低头撇了撇嘴,心道:叔叔净会装大人,昨晚在你家见翠堂,却没见你把阿瑜当作小孩子

    “已过及笄了!哪里还算孩子?都是被我和你嫂嫂惯坏了!”

    陈景彦责备两句,终归给了陈初几分面子,又沉声道:“明日你去报社可以,但下值后便要回家,不可乱跑,知晓么!”

    “谢爹爹,阿瑜记得了。”

    陈瑾瑜微微低着头,一副知错就改的听话模样。

    戌时末。

    陈初告辞,陈景彦一家送至院门外。

    双方刚分别不久,夜空中却飘起了迷蒙雨丝.

    陈景彦夫妇尚未反应过来,却听阿瑜忽道:“哎呀,叔叔要淋雨了!我去送把伞!”

    不待陈景彦说话,阿瑜便跑去门房拿了把油纸伞,拎着裙摆冲进了夜色中。

    那雀跃脚步,轻盈欢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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