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请息怒_二百零八、赵家女婿打上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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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零八、赵家女婿打上门 (第2/3页)

坐地起价。其实,咱能有啥坏心思,不过见匠户困苦,想帮一把而已”

    陈初叹道,陈景安却呵呵一笑,那笑声分明是笑陈初最后一句冠冕堂皇。

    “柳川先生教我。”陈初只当听不出。

    陈景安沉吟片刻,忽道:“此事都统未曾与人说过吧?”

    “没有。”

    “方才都统还说,将作监许珏许大监姨娘的父亲占了赵安人家的田产祖坟?”

    “对!”

    “都统咽的下这口气?”陈景安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初,撩拨一般。

    陈初自然咽不下这口气,虽说祖产属于赵家全族、且身为女子的猫儿没有继承权,但被人抢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不过,因为许珏掌管着匠户营,陈初本打算先解决匠户的问题,再回头算这笔账。

    可此时听陈景安的意思.

    “都统,此事未必需要放到匠户后头解决,先闹出一番动静或许有奇效。”

    “先生说明白些。”

    “都统是齐国的官,那许珏也是齐国的官,都统帮赵安人拿回被侵占祖产,占着理呢”

    周朝南迁后,自然迎来了新政权齐国朝堂上下官员的狂欢。

    大官吃rou,小官喝汤.直把前朝官员在东京城左近的良田瓜分了个干净。

    齐国官占了原周朝官的田产尚且好说,但你抢咱齐国地方军头妻家的田产,就说不过去了啊。

    “都统若想带走全部匠户,只能‘被迫’接受,而不是主动赎买.”

    陈景安说的云里雾里,把陈初搞糊涂了。

    见此,陈景安笑了笑,“都统,我在工部有旧识,或许能帮上忙,但明日需都统继续‘莽撞’一番.”

    “哦?”

    翌日,二月十一。

    一早,陈初带了全部随行亲兵,整装准备外出。

    “陈小娘说.说她身体不适,不随咱出城了。”出发前,收拾妥当的铁胆说道。

    “哦?生病了?”

    陈初知道陈瑾瑜不想闷在宅子里,是以出门前总会让铁胆喊她一声。

    今日听说她不舒服,便未多想。

    辰时,陈初一行二十余人出城,纵马往东而去。

    十里店,原赵家祖宅。

    卢仁甲手捧紫砂壶‘滋溜’吸了一口,在口中漱了漱,又‘噗’一声喷了出去。

    漱口茶水在微凉晨风中洒成一片水雾,阳光照射下,幻化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彩虹。

    卢仁甲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的笑了笑。

    今年四十整的卢仁甲原是东京城外一名无地闲汉,全靠偷鸡摸狗过活,是左近人嫌狗厌的角色。

    不想,世间大势的动荡却给了他这种人一个机会。

    阜昌元年,大齐代周,新朝廷中任命了许多来自山东路的官员。

    这些官员初来东京,无亲无故,卢仁甲瞅准机会,巴结上了当时还是底层官员的工部令史许珏,并与次年年初献上了十三岁的女儿为许珏做妾。

    不知是他眼光毒还是运气好,随后几年许珏步步高升,至今已是工部将作监从四品大监。

    工部在六部之中被官员私下称为‘贱部’,但在普通百姓眼中,仍然是惹不起的存在。

    卢仁甲有了这层关系,设计巧取了十里店原属赵家的大片田地,改头换面变成了地主老爷。

    对于眼下的生活,他满意极了。

    院内,一名身穿破烂短褐的年轻人正撅着屁股扫地。

    庄户人家最看不起卢仁甲这等游手好闲的懒汉,当年卢仁甲在十里店偷鸡时还被赵家人堵在村里胖揍过一回。

    谁能想,如今赵家后人竟为他做了长工、佃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

    卢仁甲兀自感叹一声,悠哉悠哉走过去,一脚踹在了扫地年轻人的屁股上。

    “.”

    那年轻人猝不及防,一个前扑趴倒在了喂狗的食盆上,摔了一身馊汤水。

    回头怒目而视,见是卢仁甲,只敢低低问道:“好端端跺俺作甚!”

    “哈哈,老爷我乐意.赵从义,当年你爹骂我一辈子没出息,现在看看到底是谁家没出息?我女儿如今是官家娘子,我儿子如今进了太学。倒是你赵家人给我做奴做仆”

    你卖女儿给人做小,儿子太学生员是买来的,敢怒不敢言的赵从义内心吐槽。

    卢仁甲就喜欢看他这幅不服气,却又不敢吭声的模样。

    “老爷,庄外来了一群驾马锦衣青壮,说要见您”

    正乐泱泱的卢仁甲听下人来报,表情不由郑重起来,先问道:“没得罪他们吧?”

    “没有.”官家回道。

    久居皇城根,卢仁甲并非全无见识的蠢夫。

    东京城藏龙卧虎,自家那女婿的从四品说起来不低,但在某些大人眼里屁也不是。

    特别是听说对方‘驾马锦衣’。一群开着豪车、穿着高级定制的年轻人,说不定是谁府上的二代们出游路过了此处。

    “走,随我去看看。”卢仁甲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走出了院子。

    依旧趴在地上的赵从义,悄悄朝他背影悄悄啐了一口,随后才站了起来,拍打身上污秽。

    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竟鬼使神差偷偷跟了上去。

    辰时末。

    十里店外围,原赵家祖坟的位置,绿油油的麦田已长了三尺来高。

    偶有风过,碧浪起伏。

    极目远眺,一马平川的大地望不见边际,令人心旷神怡。

    卢仁甲远远看见这些人,心里已有了计较都是年轻人,坐于马背上的随从姿态放松却又保持着警惕,呈扇面状将一名手持马鞭、骑着一匹红鬃马的俊朗少年护在中间。

    一看就是军伍家出身的少爷。

    如今大齐最惹不得的就是军头,卢仁甲不由更谨慎了几分,距离来人尚有五六丈远,便作了一揖,满脸堆笑上前问道:“不知公子是哪位贵人府上的?可是路过我家庄子?若不嫌弃,请到家中喝口茶歇歇脚”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卢仁甲从不得罪有权势的人家,所以自认这些人没理由生事。

    马上那年轻人果然露出了和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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