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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伤情  (第1/2页)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马新贻(张汶祥,林元觉)纳投名状,结兄弟谊,生死相托,吉凶相救……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兄弟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    架起香案,青烟袅袅。    定下计后,三人一把火将翠玉楼烧个干净。    马新贻,张汶祥,林动神情肃穆,异口同声,借着这熊熊火光,立下誓言。    他们对着天上一轮残月祭拜,结兄弟之盟。    火焰舔舐梁木,爬上染血的红灯笼。    林动将长香插好,恭恭敬敬给老天爷叩了三次后随着两个哥哥一同起身。    鼻尖充斥着炭火和焦胡的气味。    他忍不住回头又望了一眼,火光照天,又让人觉得温暖。    翠玉楼被火焰包裹,楼中似有无数的灰黑鬼脸涌动,想要从火海中挣脱出来。    又像是在给兄弟三人做个见证,往后若是有谁违背誓言,就要被火海中一只只狰狞的鬼手给拖进去一般。    “走好吧,你们。”    林动想到此处不知不觉,咧嘴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牙齿。    “干啥呢?”    马新贻注意到林动的一些异常,对于,这个小兄弟时不时抽风的情况,他知道一二,尤其是偶尔抽风还会问一些古怪问题。    “比如当政的是不是慈禧老妖婆这一类的屁话?”    “要知道如今,还是咸丰十一年。”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没啥,就是想到以后有两位哥哥了,心里高兴。”    林动呵呵一乐道,伸手抓了抓头发,神情有几分纯真。    相处时间虽短,他是真把身旁两位当作兄弟。    那句所谓的无非一念救苍生!    是真的打动了林动,倘若马新贻心中真是如此想的,就算有些野心,我助他一臂之力,又有何妨?    至于林动自己,他倒是动过一些心思,执政一方,掌握大权,似乎也很不错。    不过,任你权势滔天!    千百年后,还不是一捧黄土。    既然踏上了超凡道路,就应有百死而不悔的决心。    当然,真有机会出去单干的话,他也会考虑一二。    总之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哈哈哈。    张汶祥同样忍不住大笑起来,开始还有几分收敛,接着笑容声音越来越大,就好比快乐能够传染,在两兄弟的笑声中,马新贻也发出乐呵傻笑。    月影中,三个兄弟的手臂,紧紧把在一起。    “你们两人先回山,把弟兄们召集起来,我在这里守着,之后,我会告诉大家如何夺城!去得越快越好,带的人越多越好,不要担心生活方面的问题,只要能把这份基业拿下,好日子都会有的。”    马新贻直接做出承诺与安排。    心中还洋溢着喜悦的林,张两人,连夜又往山上赶去。    林动这会儿都还负着伤,身体各处关节隐隐作痛,可反观张汶祥就不太一样。    张汶祥脸上神情尽管憔悴,又因为施展秘术,阴郁俊美的面容损毁大半,脸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褶子。    但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分外地均衡,保持着某种固定的节奏和韵律。    破损的袖口,裸露在外的肌肤,无论是刀剑的创口,还是脸上的伤口,隐隐都有在愈合。    林动观察蛮仔细的,他想到如今两人的关系,也就没忍住,多探究了问询了武功方面的事情。    正常来讲,各门各派的功夫都有一定的门户之见,以及一定的戒律。    不过,张汶祥却是半点也不瞒他。    “如今,已是乱世,哪里还有什么门户偏见,规矩的话,不犯jianian杀贪yin就可以。”    “老道长在世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他是恨不得全天下人人都能学会他的功夫,恨不得全天下人人如龙,人人都能自强不息……”    “只是道长传下的这门伏气吞火功,并不好练。”    “瓦罐山大部分人都知道入门口诀,却也只有我一人练会,等有空了,我教你试试。”    “另外这门功夫要想大成,必须火漆封身,火漆封身的前提则是必须要有童子身,对了,元觉兄弟,你还是童子吧?”    林动黑着脸,估摸这门武功是学不到了。    “我早年受艺,得了这门内练之法,都是道长大恩大德。他说每逢乱世,道士下山,是要替天行道,救死扶伤的。”    “我们村以前也不是都在瓦罐山上的,咸丰皇帝刚登基那会儿,还叫沟子村,就在羊肠县外面,那片谷坡上,我听人说,因为有数口大井,一共是五村相依。”    “当时的规模,几乎都快赶上一個镇。”    “结果黑胡子来了。”    “土匪jianianyin掳掠,无恶不作,是下山的道长保护了大家。”    “我和白芷两个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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