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来_第六百零八章 下棋坏道心,酒水辣肚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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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八章 下棋坏道心,酒水辣肚肠 (第7/8页)

友,谈钱?打我脸吗?我是那种下棋挣钱的路边野棋手吗?”

    蒋观澄在内不少人还真愿意掏这个钱,但是剑仙苦夏开始赶人,并且没有任何回旋的商量余地。

    所以城头上,竟然只留下了郁狷夫以及有郁狷夫撑腰的朱枚。

    双方各自摆放棋子在棋盘上,看似打谱复盘,实则是在彩云谱第三局之外,再生一局。

    半个时辰过后,长考不断的林君璧,莫名其妙在右上角中刀,棋盘上只下出三十六新手,林君璧便脸色惨白,迟迟不肯投子认输。

    崔东山淡然道:“按照约定,再下一局,是下那那收官阶段输棋的彩云谱倒数第二局,棋盘余地太少太少,意外太小太小了,你依旧为白帝城城主落子。记住了,先与苦夏剑仙说好棋盘外的胜负。就只是运气之争,棋盘之上的输赢,别太过在意。如果还是我赢,那我可就要狮子大开口了,求你与我再下一局。”

    林君璧与苦夏剑仙说了棋盘外的谁胜谁负。

    然后双方重新收拢棋子,再摆放棋子。

    相较于前一局棋,这一次棋盘上的棋子众多。

    短短一炷香后,白衣少年便笑道:“放心,下一局,这一次,换我来先与苦夏剑仙说胜负,你我再下棋,运气一事,既然次次在我,赌运太旺,那我就跪求一输,主动更换运气方位,这一次若还是我赢,那又如何,反而说明我今天是真的运气太好啊,与林公子棋术高低,有半颗铜钱的关系吗?没有的,没有的。”

    林君璧额头渗出汗水,呆滞无言。既不愿意投子认输,也没有言语,好像就只是想要多看一眼棋局,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输的。

    对方那个白衣少年嘴上说着客气话,却是满脸讥笑。

    郁狷夫叹了口气,拉着朱枚离开此地。

    果然又被那个崔东山说中了。

    她郁狷夫先前的“赌运”其实算好的了。

    少女朱枚也是知道轻重的,默默跟着郁狷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苦夏剑仙正要开口说话。

    崔东山双指捻住一枚棋子,轻轻转动,头也不抬,“观棋不语,讲点规矩行不行?堂堂中土剑仙,更是那周神芝的师侄,身负邵元王朝国师重托,就是这么帮着晚辈护道的?我与林公子是一见如故的朋友,所以我处处好说话,但要是苦夏剑仙仗着自己剑术和身份,那我可就要搬救兵了。这么个粗浅道理,明白不明白?不明白的话,有人剑术高,我可以求个情,让他教教你。”

    苦夏剑仙从犹豫变成坚定,不管那个白衣少年的言语,苦夏剑仙沉声道:“林君璧,可以起身了。”

    林君璧犹豫不决,双拳紧握。

    崔东山捻起一枚棋子,轻轻按在棋盘上,随手一抹,滑到了林君璧那边的棋盘边缘,小小棋子,刚好一半在棋盘,一半悬空。

    崔东山微笑道:“起身?可以。投子认输。认输输一半。”

    苦夏剑仙怒道:“你这厮休要得寸进尺!你竟敢坏林君璧道心?!”

    崔东山双手笼袖,笑哈哈道:“修道之人,天之骄子,被下棋这般闲余小道坏道心,比那严律更厉害,这次是真要笑死我了。”

    崔东山抬起头,望向那位怒气冲冲的苦夏剑仙,笑眯眯问道:“笑死我,就能帮林君璧赢棋啊?”

    林君璧颤声道:“未下棋便认输,便只输一半?”

    崔东山点头道:“当然。只不过有个小条件,你得保证这辈子再也不碰棋盘棋子。”

    林君璧汗流浃背。

    崔东山打着哈欠,也不催促林君璧做决定,就只是显得有些无聊。

    世人只知道彩云谱是彩云谱。

    根本不知道下出彩云局的对弈双方,相对而坐,却在棋盘之外,又有哪些深不见底的勾心斗角。

    那才叫真正的下棋。

    你们这些从彩云谱里边学了点皮毛的小崽子,也配自称棋手国手?

    崔东山像是在与熟人闲聊,缓缓道:“我家先生的先生的着作,你们邵元王朝除了你家先生的书房敢放,如今帝王将相门庭,市井学塾书案,还剩下几本?两本?一本都没有?这都不算什么,小事,愿赌服输,落子无悔。只是我好像还记得一件小事,当年万里迢迢跑去文庙外边,动手去砸碎路边那尊破败神像的,其中就有你们邵元王朝的读书人吧?听说返乡之后,仕途顺遂,平步青云?后来那人与你不但是棋友,还是那把臂言欢的忘年好友?哦对了,就是那部城根下躺着的那部棋谱之主人,大名鼎鼎的溪庐先生。”

    苦夏剑仙心中微动,方才依旧想要说话,劝阻林君璧,只是现在已经死活开不了口。

    玉璞境剑修米裕,是剑气长城的本土剑修,当时遇上那人,依旧一动不敢动。

    那么他苦夏此刻也如出一辙。

    只是林君璧当下失魂落魄,况且境界实在还是太低,未必清楚自己这会儿的尴尬境地。

    崔东山对那林君璧,嗤笑道:“彩头?接下来我每赢你一局,就要让你不得不再下一局,哪怕次次只额外收你一颗小暑钱,我都能让你输掉所有的修道未来,甚至是半个邵元王朝,我要下到你恨不得现在就去投胎,下辈子再也不碰棋子!你以为与我对弈,是你不想下棋便不想下的?嗯?!”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在与谁下棋?!”

    崔东山大袖飘荡,眯眼道:“记住,我是东山啊。”

    ————

    曹晴朗在廊道遇到了裴钱。

    裴钱欲言又止。

    曹晴朗指了指心口,然后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裴钱默不作声。

    曹晴朗笑问道:“我有刻刀,回头送你一方印章?”

    裴钱气呼呼走了。

    曹晴朗挠挠头,为了等到自己出现,守株待兔很久了吧。

    这天,一个鬼鬼祟祟的白衣少年,偷偷敲开了宁府大门,纳兰夜行笑呵呵道:“东山老弟啊,怎么回事?做贼也不需要敲门吧。”

    崔东山懊恼道:“纳兰老哥,小弟今儿去城头辛苦半天,才挣了点小钱,气煞我也,没脸见先生啊。”

    纳兰夜行有些可怜被挣钱的人,虽然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

    就在纳兰夜行打算关了门,就与这小王八蛋分道扬镳的时候,崔东山突然笑道:“走,去老哥屋里喝酒去。”

    纳兰夜行当然不乐意,只是看了眼白衣少年的眼神,便点点头。

    到了那边,崔东山拿出两壶酒,纳兰夜行却很希望是喝自己这边辛苦藏好的酒水。

    但是接下来的谈话,却让纳兰夜行渐渐没了那点小心思。

    因为对方所说之事,于他这位跌了境界的玉璞境剑修而言,实在太大。

    道理很简单,对方所说,是纳兰夜行的大道之路该如何走。

    这还算什么。

    很快就有敲门声响起。

    白嬷嬷很快离开。

    是那个已经不是纳兰夜行不记名弟子的金丹剑修,崔嵬。

    崔嵬关上门后,抱拳作揖,不抬头,也不说话。

    纳兰夜行想要起身离开,却被崔东山笑呵呵拦阻下来。

    然后崔东山转头问道:“是想要再破境,然后死则死矣,还是跟着我去浩然天下,苟延残喘?今天明天兴许无所谓,只会觉得庆幸,但是我可以肯定,将来总有一天,你崔嵬会良心作痛。”

    崔嵬始终低头抱拳,“崔嵬愿意追随先生去往宝瓶洲。明日悔恨,明日再说。”

    崔东山笑道:“可以。我答应了。但是我想听一听的理由,放心,无论如何,我认不认可,都不会改变你以后的安稳。”

    崔嵬沉默片刻,“我崔嵬凭什么要死在这里?”

    纳兰夜行叹了口气,倒是没有像上次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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