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1/2页)

    乔什在密室里很快就坐下来了。观察完整个密室的结构实在是用不了多长时间。这是一个二十平米左右大小的房间。唯一的门很结实，如同潜艇的舱门一般结实。如果没有人从外面打开，在非粒子编织的环境下是无法徒手打开的。整个密室没有窗户，对着门的墙左上角有唯一被钢栅栏封死的通风口。通风口十分狭小，远不可能让人进入和通过。墙体是厚砖墙水泥抹面。进门的墙顶角落就钢栅栏罩住的日光灯。密室里的墙漆已经有斑斑驳驳的脱落之处。密室中的陈设更是一目了然，一张中等大小的办公桌，一张木椅放在办公桌后，一张木椅放在办公桌对面三米开外的地方。之外在这密室里再无任何其他东西。乔什已经检查过桌椅，桌子里是空的，椅子也没有什么异常。“列夫仍然相信和依靠老式的特勤管理方式”，乔什想。他自己也不想否认在很多情况下，更简单原始的方式更可靠，比如现在。他刚才在敲击各面墙壁的时候就是在观察它们对于粒子编织的反应。得出的结论是，它们没有反应。这就和减速箱里的齿轮一样，如果有某一级传动齿轮被拿走了，那么无论驱动齿轮转得如何快速，也无法带动被拿走的齿轮的下一级齿轮。现在乔什的粒子编织与密室墙壁之间有粒子层次的缺失。他的粒子编织无法抵达这墙壁的粒子层次。这就是过度膨胀的空间最明显的特征之一，粒子层次极不完整，粒子结构疏松，高速粒子层完全无法以粒子轨道相互影响的方式影响低速粒子层。乔什所担心的粒子编织环境断点出现在他归途的起点，情况很糟糕。

    现在乔什只得暂时坐下，仔细思索还有什么办法改变现有的粒子环境。但他坐下一刻钟后，沁骨的寒冷就让他更深刻地认识了西伯利亚。那是一种直接从脚尖抵达头顶，又直接从前胸抵达后背的通体的冷，而不是普通的趾端与身体内部不一样的冷。乔什又站了起来，他决定试一试发力一击的效果。他的厚羽绒大衣的袖子是以拉链的方式与肩连接的。他把羽绒服袖子取了下来塞在巨大的羽绒服口袋里，然后又脱下西服，并把衬衣袖子捋到胳膊根处。然后他再次穿上羽绒服。如果发力一击有作用，他就得立即离开，所以准备要充足。他稍稍平静一下思维开始展开翅膀，但翅膀却没有展开。这个空间过度狭小，限制了绝大部份粒子编织的可能。乔什试图发出全力展开翅膀并同时召唤极光。但翅膀还是没能展开，只有微弱的极光向他的双臂聚拢来。又试了几次无效后，乔什知道他不能把体能浪费在这上面了，他需要为接踵而至的严酷考验保留体能。乔什恢复了来时的穿着方式，在密室中慢慢地踱步。

    几个小时后，密室的门开了。一个黑衣人拿着一把椅子进来。他把椅子放在办公桌侧面靠墙一些的位置，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地走了出去。门在关闭几分钟后再次打开，列夫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德米尔。他们穿着厚重的羊毛大衣。列夫拿着文件夹和笔走向办公桌。乔什知道他只打算用最老式的方式记录过程。他转头去看德米尔，德米尔也正在看他，但德米尔没有说话。

    乔什先开口道，“还是被列夫的拳头打趴下了？”

    “别耍贫嘴了，小子。生活是很艰难的。一会儿我还得和他一起揍你呢。”，德米尔说。

    “这是你自找的，乔什。我们本来计划让你待在美女堆里花天酒地来着。你的史黛拉是不可能忍受其他女人对你上下其手的，不用多长时间史黛拉就会带着强纳森来找你了，这就是我说的让他们送上门计划。但你非要自找苦吃。我们就只能揍你了，总得有个折磨你的方式让史黛拉动身来找你不是？都是你自找的。”，列夫一边把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一边说。他抽开办公桌后的椅子坐下了。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和待在夏威夷沙滩上度假的感觉一样。”，乔什说着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德米尔在新添加的那把椅子上坐下了。

    “你要谈判，那我们就先来谈谈吧。长老会打算接受我们的条款吗？”，列夫打开文件夹并问乔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