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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信使  (第1/3页)
    “你再仔细描述一遍事情经过,脑子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害怕。”    ”好的……”她吞咽口唾沫,结结巴巴的道:“我看到那个少年毫无预兆地冲向敞开的车窗,如果不是旁人拼死拉住他,可能……”    从时速100的火车上跃下,后果不言而喻。    ”就这些吗?事件发生之前他有什么异常吗?”    ”……他说了一些令人细思极恐的话。”    “比如?”问话者起了兴致。    “他说他看见有人把脸撕下来……可鬼晓得他是不是发病了。警官,你说……”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这里真的有毛病不?我和他交流时完全没发现啊。”    “这你就不必cao心了,我们会想办法联络他的家人的。”后者伸手做了个送客的动作。    她起身离开,临走前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好几眼他背后的那具束缚服里的人。    面色冷峻,颧骨棱角分明的男人手托一起杯雾气袅袅的铁观音,不停地晃动,薄薄的汽雾无法遮掩他思索时精光闪烁的双眼。    过了良久,他把这淡绿色的液体送入嘴中,同时如审判官定案般将搪瓷杯往桌上沉沉一砸。    随行的三四人,顿时心惊胆战,一人忙不迭道:“刘队长,别动气!”    刘峰没好气道:“怕什么,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了解吗?我只是恨这来路不明的小子那嘚瑟样!”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他的手还是习惯性的摸了摸腰带。    身后,林麒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刘队啊,我还以为情绪管理是你们这种人的必修课呢?”    “你小子!”刘峰咬牙切齿,来到五花大绑的林麒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后者还在嬉皮笑脸。“别装了,既然你能看见异象,说明你绝非普通人!你到底是哪来的!学院不可能教出你这样的败类,教会混血的影子也在你身上看不到,修密会那群疯子……”他眯着眼,字斟句酌道:“和你倒是有几分相像。”    “错啦错啦。”林麒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早就告诉你答案了,我是个漂泊的浪人,四海为家。”    “放你娘的屁,流浪汉和乳臭未干的小子我还是分的清的!”    “其实我也不想是这副模样……”他露出无奈的神情。“你以为我不怀念那段,有酒有rou有女人,江湖上快意恩仇的时光么?”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你现在戢鳞潜翼了?林少侠?”刘峰顺着他的话讥讽道。    “寄生虫!我体内有只吸我血啖我rou啃我骨,还浑然不知的寄生虫。”他恶狠狠道,“还有,我以前不叫这rou名字,爷姓李名狂。”    “够了!我看你完全是在装疯卖傻!”见他逻辑上无法自洽,刘峰再也忍不住了,他打开一个黑色公文包,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你要知道,疯子在我这里是没有人权的”    “你要干嘛?”林麒警惕的盯着他在翻箱倒柜的手。    “先来个轻的。”刘峰掏出个尖顶圆筒,周围人见了皆后撤几步,露出嫌弃表情。    “姓刘的你敢!爷的一世英名……”林麒再怎么挣扎,束带却纹丝不动,几缕汗液自额头流淌而下。    “最后一次自报家门的机会。”他步步逼近。    “我都说了,你还要知道什么,小学偷看女生裙底?公交车逃票?还是在孙**吧搞歧视!”他带着哭腔喊道。    刘峰叹息,将尖头插进了他的鼻孔,狠狠捏了下瓶身。    原来是我误解了……林麒正庆幸,瞬间表情扭曲得宛如飞机上将头探出。    一股呛鼻的辛辣直冲脑门,整个鼻腔里盈满了这强烈刺激,难以忍受的刺痒与疼痛简直快把脑浆都搅浑。    是芥末油!    在这恐怖摧残下,鼻黏膜与泪腺同时失去控制。    望着眼泪与鼻涕疯狂涌出,糊满脸的林麒,刘峰满意的点头。    “怎么,这就不行了,好玩的还在后头呢。”    后者只是吸溜着鼻子,脸色涨的通红,一言不发。    “还不如实招来么。”刘峰又掏出了手铐,问:“你知道什么是鸭子浮水吗?”    “他要出来了!”林麒突然神经质般兴奋地道,他扭头看向刘峰,狡黠地笑笑。“你去问他吧!”    几秒后,眼前的少年眼神变得茫然。    他望着屋子里的众人,不知所措。    真的判若两人了……刘峰目瞪口呆,但转念一想,严词历色道:“又在耍什么花样!”    林麒正欲言,却感到鼻子火辣辣的,不由打了个喷嚏。    好难受,怎么口腔里一股芥末味    “喂,小子,问你话呢!”    “你们是谁怎么把我捆起来了!”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提高了嗓门。    “现在又装失忆了是吧,看来咱两有些不对付啊,是不是缺乏沟通的缘故呢”刘峰硬生生掰断了他的食指。不顾后者的哀嚎,又连续折断了他的中指与无名指。    “你这样还算是警察吗!”林麒咬着后槽牙,牙龈渗出了血。    “谁告诉你我们是警察了”穿着警服的他冷笑。    “你想知道什么”林麒很快冷静下来,嘴唇却抖个不停。    “我们只想确定你是哪一边势力,以及……”他把脸贴了上来,皮笑rou不笑。”这次行动的情报是如何泄露的。”    林麒闭上双眼。”我只是个普通的大一新生,你说的东西我听不懂。但是……”    “塞涅妮娜,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名字”他的语调像是在梦呓。    顿时,站立的人们吓得脸色惨白,如临大敌般把漆黑的枪口对准绑在地上的林麒。其中,当属刘峰最镇定,他从腰带处抽出一剂针管,对准了胳膊静脉,时刻准备扎下去。    空气就这么沉默了半响,见无事发生,刘峰半是愤怒半是诧异地冲林麒吼道:”你怎么敢毫不避讳地称呼那个名字的,这位无比憎恶凡人污秽之唇谈论祂的存在,这切忌的常识你都忘了吗!”    “说了的话会怎么样”    “多数人会变成一滩烂泥,少数人侥幸神志不清,苟延残喘……”说着说着,他舌头打结似的发不出声音,干瞪着少年出神。    对啊,犯下这般忌讳,他为何还安然无恙    “我做了个梦,梦中,我看见了腐殖母树,那腐烂、繁衍的人格具象化。”林麒语不惊人死不休。    所有人都吓傻了,面面相觑,只看见彼此惊慌的面孔。    此时此刻,刘峰有点相信躺在他面前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而且病得不轻。    “刘队,不好了!外面又有一人被感染了,正拿着锯子要卸掉自己的腿!”    一人匆忙推门而入,所有人目光被其吸引去。    视线扫过下属焦灼的神色,又在谜一般的少年身上停留了些许时间。    左右权衡之下,身为队长的刘峰觉得安抚群众是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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