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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嫌隙  (第2/2页)
到了嘴边,想想还是咽了回去,她早就知道作妾的日子不好过,没想到折磨人的不是张俪瑶,竟是她一个老妈子,为了孩子,她不得不忍,“齐mama教训得是。”    齐mama得意地看着她,在她身边走了两步,冷不丁朝她小腿踹了一脚,她顿时跪在了坚硬的石板地上,“记着,伺候主子要跪着!”    秦梅此刻有一丝懊悔,之前她想得太简单了,若以后的日子都要这样过活,她不是把自己推入火坑吗?还不如告诉她爹,最多挨几顿打换一副打胎药便一了百了了,也好过现在活受罪。    豫州观阳城紫宸殿    常随心情很好,他虽不敢言语,但眉梢眼角的喜色却藏不住,他的侄儿常远今日刚领了神殿军统军的差事,虽只是个六品校尉,可神殿军是皇上亲兵,肩负着戍卫皇城保护皇上的重大职责,更何况有他在,常远的未来不可估量,也算给他们常家长脸了。他正想着只听啪嚓一声,他不由自主地便跪了下去,低头四处看,是一只摔碎的茶杯,他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皇上身体要紧,您别动这么大的气,奴才再给您换盏热茶。”常随躬身去捡地上的碎片。    李慎面色发白,用力将案前的十几分奏折统统甩到了地上,“可恨!可恨!”    常随自然知道李慎恨什么,这些日子朝中大臣纷纷上书请求立皇长子也是皇后嫡子平王李成吉为太子,不过这李成吉行事荒唐为人跋扈像极了皇后,自然不得李慎的欢心。常随心里有点可怜李慎,却也不敢回话,小心地将碎片收拾妥当,又躬身捡起地上的奏折,轻手轻脚地放在御案前。    “常随,温子恒回来没有?”李慎扶额,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一个时辰前来过了,陛下正在批阅奏折没敢打扰。”    “他怎么说?”    常随马上跪下,语气担忧地说,“温太医说周将军怕是时日无多了。”    李慎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叫他滚回原州,治不好提头来见!”    常随连忙称是踩着小碎步退了下去。    李慎低头看自己拍的发红的手掌心,精神恍惚了一下看到掌心一道疤痕,他想到称帝那年在并州平关镇的一场硬仗,对手是人称天下第一悍将的江桥山,那一仗他败的很惨,江桥山在他身后追杀不止,若没有周丰年生生握住江桥山刺来的剑,他不可能只受皮rou之伤。损兵折将加上受伤,李慎不得不退回原州,在醴城休养生息,他梦寐以求想到的并州就这样近在眼前却不可得。    直到六年后,他和周丰年卷土重来,终于在平关镇大败江桥山,夺取了并州四城,奠定了今日宋朝的边界。江桥山被抓的时候已经伤痕累累,他表面上敬重这个对手,但内心却恨之入骨,他暗地给周丰年下令对江桥山百般折辱并且斩首示众,江家所有人格杀勿论。    周丰年是帮他打下半壁江山的左膀右臂,他从未和周丰年生过嫌隙,可一月前却突然收到了周丰年的密信,说自己命不久矣,他大为震惊,派了一拨又一拨的太医前去秘密诊治,得到的结果都一样,时日无多。且不说他们并肩作战的情谊,若周丰年就这样突然离世,北境该怎么办?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朝局会不会再次陷入动荡?    李慎从案前缓缓站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他朝殿外看了一眼,暮色深沉乌云遮月,看来又要下雨了,他又想起了那个雨夜,想起了那个温柔体贴细声软语的女人,这世间的女人哪个会不要荣华富贵不要养尊处优,可她偏不要,他已经明说不介意她的过往,可她却三番五次推辞就是不愿入宫,他的脾气也上来了,他叫她不准跟任何人提起他们的事,他要与她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几年后当他再一次踏足醴城,他没有再去看她,也没有打听过她,他不想在任何人面前低头,他是九五之尊怎能屈服于一个女人的倔强,只是年岁越大他越怀念她的脉脉柔情,也不知她现下如何了。    “陛下,陛下,”伴随着两声急切的呼喊,常随满头大汗跑了进来,一头跪倒在殿内,“陛下出事了。”    “何事如此慌张?”李慎心里陡得升起一股寒意,难道是周丰年?    “皇后娘娘去了昭阳殿。”    “去便去罢,她是皇后,有何去不得?”李慎松了口气,还好不是。    “皇后娘娘...杖毙了胡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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