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慷慨勇出征 (第2/2页)

，可惜她没这个本事，更何况，按照七星群岛传统规矩，女人也不能上战场。

    汤成子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关合乃化元境贤修士，让他专注保护袁泰的人身安全，应该绰绰有余，而且，龙纹玉佩里的真龙不是已经被袁泰给驯服了吗？

    这是给袁泰上了双重保险了，就像两把重锁，一把明示在外，一把暗藏在内。如此一来，袁泰定然万无一失。

    待得喝完了出征酒，摔碗声像铜锣齐鸣，战鼓顿响——碎碎平安，岁岁平安啊！

    汤成子大手一挥，号令道：“征战必胜，保我万民。斯为军人。”

    “征战必胜，保我万民。斯为军人。”整装待发的两千精兵以及两百新兵齐声应和，一同踏上了出征的战船。

    战船一共三十艘，由主帅宝船和精兵战舰组成，均长四十四丈四尺，宽达十八丈，马匹骑行其中，如履平地。

    每一艘战船上，都备齐了各种武器装备，什么刀枪棍棒，弓箭连弩，可谓应有尽有。粮草更是足足准备了七天的用量。

    但见主帅宝船上，建了一座七层高楼。汤成子坐在七楼，便可观望八方，判定形势。

    精兵战舰只稍逊一筹，却也艘艘高帆林立，工艺精良，纵有千尺巨浪，也难以撼动其万一。

    两千精兵分乘其中的二十九艘，两百新兵则同坐主帅宝船。

    汤成子的用意很显然，他不想这些娃娃兵们有些许闪失。当然，也由此可见，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着难以估量的自信，乃至于自负。

    他计划毕七日之功，来一趟环绕七星群岛的耀武扬威，纵使不见敌传，未杀一人，也足以威慑十恶岛那帮盗匪。

    即便退而求其次，一些零散的海盗哪里还敢再打七星群岛的主意？见这阵势，怕是早就望风而逃了吧！

    汤成子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抬手命令道：“起锚！启航！”

    战船逐次出港，岸上放起了雷鸣般的鞭炮，一双双家属的手连连挥动，为出征的儿郎祝福。

    恍惚间，袁泰仿佛看见了汤燕燕，她满脸喜悦地说：“袁泰，等你凯旋归来，我就嫁给你。”

    然而，一想到这里，袁泰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仿佛是没适应海上的风，又仿佛是害怕真做了赘婿。

    话说汤燕燕到底在干嘛呢？这要从昨天的出征祝祷说起。

    所谓一声龙啸惊天起，群岛万民同震动。

    汤燕燕也不例外，当她得知袁泰召唤出真龙，兴奋得像个捡到糖果的小孩，甜得心里痒痒的，都表现在她灿烂的笑容里。

    在七星群岛淳朴的百姓看来，真龙现身，必是大吉大利的好兆头，长达五年的旱灾估计不会再发生了，今年一定能迎来丰收。

    而在汤燕燕心中，则盼着黑凤凰也降临世间，那将是吉兆中的吉兆，说明祖先显灵，太平岁月将长久延续，那么，她能跟袁泰长相厮守了。

    黑凤凰，最初又名玄鸟，传说商岛人的第一个男性祖先，就是他母亲吞下玄鸟之卵后，怀孕所生。

    但那是太古时期的遥远传闻了，自从商岛先人告别真元大陆，凤凰——这种神圣的鸟类——也作别了商岛人，更别说极其稀有的黑凤凰了。

    商岛上的人都说凤凰已经灭绝，但是汤燕燕始终不信。

    她常常逢人便说，她的信仰是凤凰，而不是天神。她认为祖先是最值得崇拜的，而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天神。

    这种观点往往被视为亵渎天神，实乃大不敬，可谁让她是汤成子的孙女，便没有人敢对她说长道短。

    这些天来，她没日没夜地绣着《龙飞凤舞》，终于在袁泰正式出征这一天，圆满完工。

    也许，袁泰只是在幻觉中看到了汤燕燕，但实际上，汤燕燕果然来到了港口。只可惜她来迟了一步，因为她想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袁泰眼前。

    她不仅精心打扮了一番，还将《龙飞凤舞》装了裱，于是耽搁了一些工夫。等她来到港口时，战船都已经航出十几里远了。

    但是汤燕燕仍然觉得心满意足，她至少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尽管袁泰并没有看见她完美无瑕的样子。

    “袁泰会凯旋回归的。”汤燕燕美好地畅想，“到时候让他看个够。”

    “可千万别看腻了。”她忽然又在心中暗暗嘀咕，望着战船远帆，她就像个玉雕，那般安静而美丽地伫立不动。

    纵使已经远离海岸，袁泰的目光始终望向陆地。只是，他的心中并没有再想起汤燕燕，而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欣颖公主。

    “她已经完婚了吧！”袁泰黯然神伤，“假使有一天，我变得异常强大，大陆还要回去吗？大陆辽阔，别时容易见时难，如今物是人非，见了何如不见？”

    他猛地拍了一下栏杆，没有察觉关合已经悄悄来到他的身旁。

    “拍栏杆，海风吹帆寒，战歌惊得浮云散。”关合浅吟几句，关切地问，“袁泰，又想你父亲了？”

    “关伯伯，”袁泰迅速恢复心智，感叹道，“真没想到你就是大祭司钦点的副将。”

    关合板着脸道：“你变能耐了？是瞧不上我？还是故意东扯葫芦西扯瓢？我问你的话，还回不回答？”

    袁泰努着嘴不答应，身体摇摆时晃动了龙纹玉佩。

    关合的注意力转到了龙纹玉佩上，便没有计较，而是握起玉佩问：“汤大师对你真是不薄啊！”

    “我知道，”袁泰道，“简直比我父亲还关照我。”

    “你看看，”关合笑道，“被我说中了心事，却不承认。”

    袁泰继续沿着自己的思路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除了我父亲之外，就属汤大师对我最好了。”

    关合望了一眼袁泰，提醒道：“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就不想想，他为什么这般对你？”

    袁泰飞快答道：“不是要我做赘婿吗？我答应便是。我觉得，待在七星群岛也挺好的。”

    “嗯，这个我赞同。”关合琢磨了一会儿说，“但是我总觉得汤大师另有所图。”

    “对我另有所图？”袁泰不以为然地说，“我修真不成，横竖是个小角色，不重要。”

    “不！”关合摆手，肯定地说，“不是你，而是这次战争。”

    “不是说打海盗吗？打不到海盗，就当练兵了。”袁泰不解地问，“难道还有别的目的？”

    “海盗要打，恐怕也在寻一条海路。”关合揣测道。

    “去哪里的海路？”袁泰又问。

    “这还用说？”关合又用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说，“一条通往真元大陆的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