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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零二章 清明上河图(六)  (第1/2页)
    党争波及到渎文和社会平和。如前文所考,画中两处出现残酷的渎文悲剧,车夫把被废黜的旧党人书写的大字屏风当作苫布,包裹着旧党人的其他书籍文字装上串车,奉主人之命推到郊外销毁。    这是在崇宁年间(1102—1106)初发生的渎文事件,街头的文人学士相遇时,冷漠居多,政治气氛之肃杀,可见一斑。张择端生动地捕捉到这个细节,反映了当时政治斗争的残酷和对文化艺术的破坏程度,也从侧面可以探知画家对此类事态的内心是不太平静的,至少表达了对受迫害者的同情。    撤防的城门。洞开的城门静静地等待着亡国之日。《清》卷城门不是瓮城,无法构成防御体系,城墙上下没有一个守备人员,更没有监门官,唯有一白衣更夫在城墙上看热闹。土墙上面也没有任何城防工事,没有射箭的城垛,甚至连虚设的城防都没有。北宋朝廷养兵百万,不知安在。通常,城门内第一座建筑往往是城防机构,一进城门的右侧屋宇是城防机构所在,有重兵把守。而在《清》置,却是一家税务所,税务官正在验货,账房在记账。从画面上看,整个开封正沉浸在浓厚的商贸气氛中,城门前后、城楼上下竟然没有一兵一卒把守,北宋的门禁制度已经彻底涣散了。周宝珠先生曾明确指出:“其实质就是意味着东京等于一个不设防的城市,在政风日坏之下,哪里有什么金汤可言呢。”    这不是画家张择端的有意设计,而是真实地反映了徽宗朝初期已日渐衰败的军事实力和日趋淡漠的防范意识,这是当时的真实景象。北宋后期,辽金两朝的谍特相继频繁出入宋都,他们大多混迹在使团或商旅中,分别获取了许多宋朝都城的防务情报。有意味的是,城门内外有几头骆驼正在贯穿门洞,即将扬长而去。它们的背上驮着一些在开封城里弄来的书册和其他杂物,门洞口露出一个胡人模样的驭手,他正牵着骆驼出城门,驼队队尾的两个随行者打量着城门口,他们身上背着行李,腿上系着带子,持杖而行,一身长途跋涉的行头,这是来自北方或西北的胡人驼队。北宋的骆驼多来自于西北和北部边塞。    画家在《清》卷的其他地方画了许多牲畜,均无骆驼,唯独将骆驼队和胡人驭手画在没有任何防卫的城门口,这般描绘,其中是否含有暗喻,值得一探。    沉重的商税,税务所门口因重税爆发了争执。激增的商税是北宋的民沸之源。城门口内面对驼队的是税务所,在当时叫“场务”,北宋朝廷在清明节给政府官员放公假三天,除了值守者之外,全卷只剩下场务里的几个税务官。门口有四个人运来一批装着纺织品的麻包,一个货主进屋向税务官报税,税务官欲出具文字,门外的税务官指着麻包说出了一个想要的数额,一定是因高出来的税额引起货主们的不满,另一个货主向他递交了一份货单,进行解释,一车夫急得张大了嘴嚷嚷了起来,吵声之高,惊动了城楼上的更夫向下张望。    北宋调整了五代混乱的税项税额,进行了税务改制,建立了一整套商务征税制度,即过税(商业流通税)和住税或买卖交易税。北宋税额的基本比例是5%,其中包括3%的商业流通税和2%的买卖交易税,此外,还要对车船征收“力胜税钱”,对纺织品课税甚严,多有民怨。北宋且税上加税、重叠征税,花样百出。特别是在徽宗朝大办漕运花石纲之时,税额激增,加上大批征税人员来自军队,缺乏专业素质和运作能力,只知狐假虎威、作威作福,进一步导致了激烈的官民对立,最后在北方和南方分别爆发了宋江、方腊领导的农民起义。    泛滥的酒患。酒患成灾是东京城严重的社会问题。《清》卷在“正店”右侧有一间临街的屋子,地上立有八只装酒的梢桶,大桶上还放着两只小桶。一说这是一家卖弓箭的店铺,其实不然,卖弓箭的店铺里不会摆满梢桶,而且屋里只有两张弓。    宋代的法律可以解决该处是否为弓箭铺的问题。北宋对弓箭等武器实行严格的管制措施。宋承唐律,采取的都是防民甚于防川的政策。其实这家“孙记正店”旁的小屋,曾经是一所军巡铺屋,它的职责是实施消防救援。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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