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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八十四章 强硬的哲宗(二)  (第1/2页)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更让赵煦难以接受的是,高太后对待其生母朱氏也过于严苛。朱氏出身寒微,幼时遭遇极坎坷,入宫后初为神宗侍女,后来生了赵煦、蔡王赵似和徐国长公主,直到元丰七年(1084年)才被封为德妃。朱氏温柔恭顺,对高太后和神宗向皇后一向都毕恭毕敬。元丰八年(1085年),朱氏护送神宗灵柩前往永裕陵,知河南府韩绛亲自往永安迎接灵柩,拜迎走在后面的朱氏。高太后闻知后,大怒道:“韩某(指韩绛)乃是先朝大臣,你怎能受他的大礼?”吓得朱氏淌泪谢罪。    赵煦即位后,向皇后被尊为皇太后,朱氏却只被尊为太妃,没有受到应有的待遇。在如何对待朱氏问题上,朝中有人想降低皇帝生母的等级,以凸显垂帘的太皇太后;有人主张尊崇朱氏以显示天子的孝道。但高太后想压制朱氏,直到元祐三年(1088年)秋,才允许朱氏的舆盖、仪卫、服冠可与皇后相同。赵煦亲政后立即下令母亲的待遇完全与皇太后向氏相同。通过赵煦生母的待遇问题,可以看出其间复杂的政治斗争背景。也可以看到皇族内部的重重矛盾。    高太后和元祐大臣们所做的一切,对于赵煦来说负面影响非常大。少年老成的赵煦面对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高太后和元祐大臣,也会用他自己的方式表示反抗。每次大臣向赵煦和高太后奏报时,赵煦都沉默不语。有次高太后问赵煦为何不表达自己的看法,赵煦回道:“娘娘已处分,还要我说什么?”弦外之音就是自己无非是一个摆设而已。赵煦常使用一个旧桌子高太后令人换掉,但赵煦又派人搬了回来。高太后问为何,赵煦答:“是父皇(神宗)用过的。”高太后心中大惊,知道他将来必会对自己的措施不满。大臣刘挚曾上疏,让高太后教导赵煦如何分辨君子和小人。高太后说:“我常与孙儿说这些,但他并不以为然。”高太后由此愈加担心,当然更不敢放下权力。    赵煦在位时期,由于变法与反变法矛盾的延续以及赵煦与高太后的冲突,使得当时支持变法的大臣(新党)与反对变法的大臣(旧党)都卷入激烈的党争。在高太后垂帘的八年中,旧党不仅控制了整个朝廷,对新党的打击和倾轧也始终如一,从未放松过。旧党刘挚、王岩叟、朱光庭等人甚至竭力搜寻新党章惇、蔡确的传闻轶事,任意加以穿凿附会,对其进行诋毁,其中最典型的便是车盖亭诗案。新党蔡确被贬出朝廷,并遭吴处厚报复而被贬到新州。    车盖亭诗案是北宋开国以来朋党之争中以文字打击政敌面最广、力度也最大的一起文字狱,旧党利用高太后对蔡确等人的不满,捕风捉影,对整个新党集团进行一次次斩草除根式的清算。在蔡确被贬新州时,旧党将司马光、范纯仁和韩维誉为“三贤”,而将蔡确、章惇和韩缜斥为“三jianian”。他们将王安石和蔡确亲党名单张榜公布,以示警告,同时对元祐元年被司马光斥逐的新党人员章惇、韩缜、李清臣和张商英等人再加以重贬,又铲除在朝的新党,如李德刍、吴安诗和蒲宗孟等人,都被降官贬斥。司马光的同僚及追随者们在高太后的支持下,欲给新党以毁灭性的打击,来巩固自己的势力。    但是,随着高太后的衰老和赵煦的成长,不仅旧党成员连高太后也感到山雨欲来、新党复起的政治气氛。元祐八年(1093年)八月,高太后垂危时,她告诫范纯仁和吕大防等人:“老身殁后,必多有调戏官家者宜勿听之,公等宜早求退,令官家别用一番人。”实际上是已经预感到赵煦准备起用一批新人,要他们提前准备尽早退出朝廷,以保全身家性命。后来事实证明,赵煦亲政后凡是高太后垂帘时弹劾新党和罢免新法的官员几乎无一人幸免于报复。    高太后去世后赵煦亲政。赵煦亲政后,表明绍述,大力打击元祐大臣,追贬司马光,并贬谪苏轼、苏辙等旧党党人于岭南(今广西、广东、海南一带),甚至在章惇等人挑拨下,直指高太后“老jianian擅国”,欲追废其太后称号及待遇。    同时他接着重用革新派如章惇、曾布等,恢复王安石变法中的保甲法、免役法、青苗法等,减轻农民负担,使国势有所起色。    次年改元“绍圣”,并停止与西夏谈判,多次出兵讨伐西夏,迫使西夏向宋朝乞和。元符三年正月十二日(1100年2月23日),赵煦病逝于开封府,年仅二十四岁,在位十五年。四月,谥号宪元显德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庙号哲宗。八月葬于永泰陵。崇宁三年(1104年)七月,加谥为宪元继道世德扬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政和三年(1113年),改谥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    “元祐更化”时期,实际掌控朝政的高太后重新起用坚决反对变法的司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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