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术法神通 (第2/2页)

何为术法？”骞伯单手执刀，面色慈悲。

    “所谓术法，就是一项技艺练习到一定程度后由量变产生的质变！”

    骞伯挥舞着手中的尖刀，将案板上的牛分解，中间毫无阻滞，宛若流水般顺畅丝滑。

    “我将这牛分解中没有任何阻滞，这就表示我刀已经到达术的境界！”

    骞伯继续解释道：“在初学者眼里看到的是一只完整的牛；而我已经是凭精神和牛接触，感官停止了而精神在活动，通过不断地练习达到了刀功炉火纯青的境界，一切运刀全是顺乎本能！这就是术，术就是技艺的纯熟！”

    “至于法！”骞伯牵过一只活羊，一阵让楚晟眼花缭乱的刀光闪过后那只羊受到惊吓向外跑去。

    骞伯收起刀笑道：“倒！”

    随着骞伯的话音落下，楚晟惊恐的发现原本还在奔跑的羊突然倒下，化作大大小小的rou块分解地整整齐齐，只留骨头还在原地站立！

    “这就是我的刀法：慈悲刀！”

    骞伯递给楚晟一把同样的杀猪刀，道：“到了法的境界，就拥有了不可思议的能力。就算是你轻轻挥刀也可以拥有难以形容的力量！而今，你就开始与我一起学习杀猪宰羊！练习刀功！什么时候可以毫无阻滞的将一头牛宰杀干净就算是你初有成就了!”

    楚晟被骞伯那神乎其技的刀法折服，开始留在骞伯身边为打下手，不慎熟练的在摊位上宰杀着牛羊。

    “做屠夫，也要有慈悲之心！这些生灵坠入畜生道，我们助这些生灵轮回解脱，自然要手法纯熟，不可让它们平白多受一道苦难！”骞伯不断教导楚晟，调整楚晟的运刀技巧。

    楚晟在宰杀中也不断自我修正着技巧，他的动作也由一开始的晦涩渐渐熟练起来。

    虽没有达到术，却也开始慢慢靠近。骞伯对此也是大感意外，对楚晟的教导也是越发用心起来。

    又是一日过去，楚晟跟随周偓学习云篆后又随骞宰伯杀了一整天的牛羊，此刻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屋休息。

    镇内太公花婶等人却聚集在一起，面色凝重，互相沉默。

    “老江你从何处抱养的晟儿这孩子？”

    骞伯最先打破沉默，按捺不住，开口问道：“你说实话，晟儿究竟是什么身份？晟儿的刀法天资是我见过最为妖孽的！只一天就开始接近术的境界了！”

    周偓点头表示赞同，道：“这孩子在符箓上的天资简直是妖孽！三千六百枚云篆只用一上午便可以熟记于心，甚至自己摸索出符箓的雏形！”

    “晟儿一日就记住了？”郎中惊讶，自己对符箓也有涉猎。

    云篆不只是记忆好就能背下，实际上那些云篆的学习，时刻都是对神魂的考验，只有神魂强大者才能极快的记下！

    “实际上是不到半个时辰！”周偓古怪道：“我从未见过凡人的神魂有如此强大的！”

    太公沉默。道：“晟儿是我在大垣深处的一处遗迹找寻到的，而且。。。”

    “而且如何？”花婶急切地开口问道：“大垣深处？那里哪来的人烟？”

    “当年我离开你们后，一个人孤身闯入了大垣极深处，在那里我见到了许多奇异的遗迹。”

    太公开始回忆，道：“而后我在一座古老的遗迹大殿中发现了晟儿，那时晟儿被封在一块玉石中。后来我将晟儿背出，带回村中抚养至今。”

    “被封在玉石中？这么说晟儿很有可能是大垣古老遗迹的遗民？”周偓皱了皱眉，道：“老江你不该招惹这些因果的！当年天灾你忘了吗？”

    “我只知道，晟儿是我孙子，我是他太公！”

    太公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坚定道：“只要我这老骨头还没碎，我就会护着晟儿！你们若是害怕招惹因果，我就带晟儿回村！”

    “这是什么话！”骞伯摇摇头，道：“晟儿是你的孙子，就是我们的孙子。我们也没有其它念想，既然晟儿到来，自是我们的孩子！只是大垣的那些遗迹你是知道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花婶安抚众人，道：“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还怕什么？只要我们还没死，就护得了晟儿！”

    众人沉默，不再过问有关楚晟的事情，少顷散去。郎中推着太公回屋，淡淡道：“你想护住晟儿，凭你此刻的状况护得了多久？”

    “所以我来找你们了！”太公面色平淡，道：“我只能将晟儿托付给你们，我也只信得过你们！”

    郎中道：“你若真是想护住晟儿，不如将你的本事传给晟儿！你的本事比我们都大得多！”

    太公不说话，良久开口：“我昨日就说了那不是晟儿的责任，我不希望他和我一样！”

    “还有！”太公语气突然严肃，郎中立刻应答道：“还有什么？”

    “你以后不要在晟儿身上乱试你的新药！”

    郎中心虚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