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西征夹攻壶口关 八将恶斗战清渊 (第2/2页)

抵达斥丘，沿清河之利北上，正向馆陶、平恩进发。

    卢植，字子干，身长八尺二寸，声如洪钟。性格刚毅，品德高尚，常有匡扶社稷，救济世人的志向，不喜欢做辞赋，能饮酒一石。他年少时，拜大儒马融为师，并引荐郑玄为同门。卢植博古通今，喜欢钻研儒学经典而不局限于前人界定的章句。马融是外戚豪族，家中常有歌女表演歌舞，而卢植在马融家中学习多年，从未为此瞟过一眼，马融由此对卢植非常敬佩。卢植学成之后，返回家乡涿县教学，门下弟子有刘备、刘德然、公孙瓒及高诱等。卢植并非只是学术大家，用兵作战也颇有章法，可谓是文武双全之才。这次北上镇压黄巾军的核心首领张角，卢植自渡黄河始，未尝一败。

    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下达敕令：地公将军张宝为总帅，统兵五万；任张牛角为“将兵从事”，领兵三万；令渠帅张岐率兵一万；渠帅张引率兵一万。四部人马合计十万，南下清渊县，扼守广宗的南部屏障，将朝廷禁军阻拦在魏郡之东，使之不能与赵国、巨鹿的大汉地方军会合。

    一路上，从南部败亡的黄巾军散兵游勇断断续续地向北部逃窜，百姓惶惶、人心浮动，张宝不知道自己这十万大军能否击败朝廷禁军。

    张宝军入驻清渊城之后，命渠帅张引率军一万守卫城池。褚燕向张牛角提议，分兵一部前往清河东岸，潜伏南下，断朝廷军的水上粮道。张牛角向张宝上奏此事，张宝采纳。褚燕领本部一万兵马离开清渊城，向东渡河，迂回南下，伺机截断官军粮道。余下八万黄巾军，由张宝亲领驻在城外，准备与禁军决战。

    五月二十二，朝廷大军抵达清渊，张宝出营，双方列阵，准备战斗。但看双方阵势如何：

    朝廷禁军方面，列鹤翼阵，卢植自领中军，指挥全局。大纛迎风立，战鼓傲东风，骁勇儿郎面露凶。刀枪寒光朔，赤帻分外明，御林北军逞英雄。天下谁人能敌手？卢植披挂镇冀东。

    北军五校当中的屯骑校尉信颖、越骑校尉吴躏统带军阵左翼，皆为骑兵。屯骑小校覆重甲，红袍飞扬煞敌威，越骑儿郎英姿飒，不亚汉军建功辉。信颖长枪点戳处，非死即伤难破围。吴躏大刀挥砍间，命丧黄泉不知归。

    五校之中的长水校尉岑侃、射声校尉赵理统带军阵右翼，一部为骑军、一部为弓手。长水黑旗曳凌空，槊矛压蹄杀气生，十三州内堪骁勇，最是善战数关中。射声待诏戍京师，千镞万羽挡雄狮，一矢离弦飞所至，透筋穿骨革裹尸。

    北军五校的步兵校尉刘昶统带步军拱卫卢植。盾刀相间，上林苑前守帝尊。挺胸昂首，沙场之上镇中军。铁臂钢股青石肚，虎背熊腰悍马足。令旗所指千夫至，寸草不生剽悍卒。

    副将护乌丸中郎将宗员手拿长斧，统带预备队作为后军，随时准备投入到厮杀之中。

    再看黄巾军这边，也列鹤翼阵，张宝自领中军。黄旗招展顺东飘，甲士列列竖刀矛。面露凶光恶相生，只为杀尽腐朽朝。麻布裹身草作履，颊瘦腹瘪环抱腰。身虽佝偻心志坚，器虽简陋胆气豪。地公将军镇中军，太平道众不自牢。

    张牛角统领左翼，张岐统领右翼，将士系黄巾，兵卒握锄镰。少马缺甲无车镇，全凭双足战敌群。目炬如火映骄阳，厚茧摩铁挺胸膛。不畏强权抗暴政，一粒米粟一命生。

    双方主帅出阵答话，卢植宣皇帝诏令，以朝廷名义谴责张氏兄弟大逆不道、叛国乱民、不忠不义、当诛九族，要张宝速速下马受降，引颈待戮。张宝则痛骂朝廷昏聩无道、外戚当权、宦官乱政、苛捐杂税，不给黔首百姓一条活路，大骂卢植为走狗爪牙。

    言毕，黄巾军人人愤慨，朝廷军摩拳擦掌，张宝大吼一声：“谁来与我擒拿这只害民走狗？”右翼渠帅张岐拍马出战：“卢植匹夫！待我取你项上首级！”

    卢植急忙调转马头回到自家阵中，副将宗员一骑当先，前来迎战张岐：“乱贼受死！”结果，战未五合，农民出身的张岐，被与乌丸异族久战沙场的悍将宗员一斧削去首级，脑袋骨碌碌地滚到了黄巾军阵前。黄巾士卒大嚇。

    宗员在两军阵前耀武扬威：“哪个不怕死的再来出战？”

    为了防止自军士气下降，张牛角一夹胯下战马，握着相同的兵器长斧来战宗员：“博陵张牛角来也！呀！”

    宗员方才为救主帅卢植，未及通名，现在也报上名号：“护乌丸中郎将宗员在此，匹夫受死！”言罢，扬斧来战。

    二人同使长斧，却各有法门。宗员将门世家，自幼习武，有名师教导，其斧法巧变多端，挥砍自如，用技巧弥补了长重兵器笨重的弊端。张牛角天生怪力，身材魁梧，无师自通，其斧法完全出自实战，力大势沉，大开大合，将斧子的猛重之长发挥的淋漓尽致。两人斧来斧往，各有千秋。斗至二十余合，宗员被毫无章法又招招搏命的张牛角险些劈中头盔，竟稍稍落在下风。黄巾军方才低落的士气又涨了回来。

    卢植马鞭一指，屯骑校尉信颖拍马出阵，加入斗将。不由张宝指派，张牛角麾下的右将军、性急的眭固便冲出阵来，接住了信颖，二人一枪一刀，展开了激烈地厮杀。

    卢植又挥鞭点将，越骑校尉吴躏挺刀来战。张牛角麾下的前将军白绕持槊出阵，挡住了吴躏。

    卢植想要借自军将多的优势压住黄巾军，又挥马鞭，长水校尉岑侃出战。张宝见麾下已无大将，难免有些心焦。就在这时，张牛角麾下的屯将青牛角却奔出阵列，步战岑侃。青牛角舞起他的九齿连环刀虎虎生风，丝毫不惧马上的岑侃。

    一时间，战场上八员大将战作一团，刀来枪往，沙尘扬天。斗将到了这一地步，就看哪一方先有人败下阵来了。张宝亲自登上鼓台，擂鼓助威。卢植一扬右手，号角齐鸣。场上的将士憋足了力气，杀红了双眼，誓要先将对方斩于马下。两军观战的士兵高举手中兵器，为自家将军呐喊助威，无不热血沸腾，声彻九霄。

    骁勇昂扬的汉禁军与奋起抗争的黄巾军，究竟谁能赢得此战？请听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