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降神明时代_第三章 血rou哪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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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血rou哪吒 (第1/2页)

    车马粼粼地响。

    宽敞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雨后湿润的荧光还在反射着其上五彩缤纷的电子广告牌。

    但生活才刚刚开始。

    随着一声油箱的轰鸣,树立在商业街上广告牌也纷纷震动。

    一辆辆普通人穷其一生也付不起首付的超跑在夜的商业区里开启生死竞速。

    豪车流动如龙,五彩的荧光下是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彻夜不绝。

    奢靡与浮华像神明垂下的手指般笼罩着这座城市。

    陆元放下车與里的丝质车帘,他眨了眨眼睛,但又看不出什么。

    大巫因不能接触泰山府君神遗物的缘故,早就被他打发了。

    现在他身边只有他自己,以及负责车與运行的八个纸人。

    车马缓缓而行。

    抬车的六个纸人健步如飞。

    周围那些豪华跑车看着这座现代城市中突兀出现的青铜古车與都是远远避开,他们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在这种神明时代里出现这种古车马意味着什么。

    有神明的车队开始游行了。

    他们虽然或背景通天,或财富万贯,但也不敢在此时去触霉头。

    如果让他们知道车與里乘坐的不是神明,而是位难以研习神明序列的恶灵,估计表情更会惊呆。

    “忒耳普西科瑞歌剧院。”

    陆元仰头呆望着那座罗马式风格建筑,从车與里一跃而下,有纸人早早地弯腰趴在街道上充当垫脚石,但陆元没有再好意思地踩着它们的背下车。

    严格来说,泰山府君的车驾是辆马车,六马一乘,车前有宽敞的地方用来拴束马匹。

    但因为陆元没能找寻到纸马的缘故,一般人工饲养的马匹又会被这辆神遗物给污染,所以他只能拿相应的六个纸人来代替拉车的纸马。

    而这就导致了前方拉车的纸人们已经气喘吁吁,本就硕长的舌头大张,一直伸到了下巴处。

    就连脸颊处的腮红都被汗水冲淡了不少。

    从玉佛寺至安州足足有六百公里,即使他们是诡异,借用了灵界的通道,将距离缩短到了四百公里,但一连串跑了这么多里程也吃不消。

    此时拉车的六个纸人都感觉他们要跑化了。

    只有坐在车夫的位置,承担着驭马、走马的两个纸人还在嘻嘻地jianian笑着。

    陆元看着那身形都要维持不住的六个纸人,神情尴尬,脚趾扣地,他心里属实过意不去。

    简单地想了一会儿,他从怀中掏出了六份鬼宝。

    阴气散出,黑光闪耀,浓重的鬼之气息四射,引得泰山府君的车與都开始颤动了,不住地向陆元传递“想要”的信息。

    陆元没搭理它。

    “你们先在这等候,午夜之后不要四处游荡,以免撞上巡街的鬼差,我最迟天亮之前必定回来。”

    纸人们已经没纸人愿意听陆元在讲什么了。

    一个个望着陆元手中悬浮着的鬼宝,目露痴迷,翘首以盼,活像蹲守在水缸中,死盯着水面漂浮物的观赏鱼的呆愣鱼眼。

    陆元无奈,只能再掏出两份,抛给了长鲸吸水的纸人群后,而后朝那座气势恢弘典雅的忒耳普西科瑞歌剧院走去。

    这是座私人歌剧院,坐落在地价昂贵的商业街中心,面朝街道的门额上还有陆元根本看不懂的用整块大理石浮雕着的连体古拉丁文——

    忒耳普西科瑞。

    希腊神系中的九位缪斯女神之一,常常以头戴月桂花冠,手持七弦琴的纯洁少女示人,在艺术缪斯中主司舞蹈。

    是最爱跳舞的古希腊女神。

    当然,这些知识都是陆元事先做足了功课才知晓的。

    就像他面前那座在领域内逼格很高的罗马式建筑,如果不是他在此之前查询了一些背景与资料,他也不知道这栋建筑艺术逼格高在哪里。

    得承认,

    他就是个从来不擅长欣赏艺术的普通人。

    “请!”

    两位侍者并没有阻拦面前这位客人,尽管他们已经嗅出了面前这人为剧院的生人,且手上也没有凭证,但他们还是为其放行。

    身躯微屈,手臂笔直,姿态放得很低。

    他们远远得就看见了那座古老的青铜车驾。

    车驾像一只伏趴着的巨大凶兽,凶威逼人,即使在这里他们也被压得不能呼吸,境界隐隐不稳,神明序列都似乎濒临破碎。

    “谢谢。”

    “我是受人所托来这处理一些事的,要不了多久就能离开,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的。”

    陆元很用心地向他们道谢与解释。

    他确实拿不出进入歌剧院所需要的对应邀请函来。

    那位城隍办事一向很糟糕,除了必要地交代地点与交付作为信用凭证的城隍金印外,什么消息与物品都没有给他。

    除了在他与巫的讨价还价、据理力争下,价格增加到“二十万两”,整整翻了一倍的“出手费”……

    “不,不……请进!”

    侍者急忙摆手,神色慌张,直到亲眼看着陆元走进剧院,他们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

    想不到就连剧院外的招待人员都如此敬业。

    也不会对我这个穿着普通、打扮甚至有些落魄的人员进行驱赶与喝骂。

    更不是传说中的一言不合就对人拳打脚踢。

    陆元面露微笑,他现在的心情因为这个也变得很开心起来,对这所即将进入的高档歌剧院也随之抱有一丝好感。

    如果这所歌剧院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好人,他势必要工作得更卖力,找到举行邪神召唤的祭坛并摧毁。

    毕竟安州的城隍也是出了很大一笔的处理费的。

    耳朵处有河水在流淌。

    悠扬而柔和的大提琴声隐隐从门口处传出。

    沉静动人,像在搅动着塞纳河畔的河底淤泥。

    踏上一层层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台阶,望着面前那座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红木大门,陆元就开始后悔了。

    他有种感觉,他仿佛在踏入鳄鱼池。

    或许他应该再做一些准备的。

    比如再换件看起来更鲜亮一点的衣服,挑个良辰吉日,拉上一两个不会使他尴尬的好友。

    即使根据城隍提供的情报,召唤仪式在今晚就会举行,但他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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