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这回的掌柜好像比上回的好 (第2/2页)

片刻后，流血将尽，渐渐死了。

    这一番血腥砍杀，杨顶天有点傻了，道：“现在怎么办？”晓年道：“剥皮，然后下山，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俩得赶紧！”于是乎，两人去给大灰熊开膛破肚。

    杨顶天没干过这种活，晓年虽然没有干过，但看见过屯子里的父辈们杀牛时，割剥牛皮，道理和路数是差不多的。

    动物的皮毛跟人的衣服一样，其实不是长在一起的，因此割剥起来很简单，俩人忙活了一阵，一张完整的熊皮便出来了。

    杨顶天道：“熊rou呢？”晓年道：“不管它啦！咱们还得赶去县城呢！”于是乎，晓年扛起厚实的熊皮，那熊皮估摸着有二三十斤，其余的金腹蛇和砍柴刀，都由杨顶天拿着。

    两人下山。小雨始终没停，俩人身上也多处打湿，不过俩人紧张忙碌，因此丝毫不觉湿冷。下山比上山要快，一顿饭的功夫后，两人出山，至上山时祭拜山神的地方。

    俩人感于今天的巨大收获，又跪下身，好生拜谢了山神爷一番。拜罢起身，天色已是午后未时。

    杨顶天忽然想到上次林爹所说的买这些东西，至少要把一半的钱交给官家的事情，忽道：“老弟，我看我们得走小路去县城！”晓年道：“为什么，是担心让人看见？”

    杨顶天道：“没错，比如咱们卖这两条金腹蛇，要把至少一半的钱交给官家的话，相当于要把其中一条给他们，这里面肯定有不少好处。而从我们卖山货人的角度想，不愿白白给官家这么多的好处，所以会想办法逃避，这样一来官兵一定会想尽办法捉拿我们，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

    晓年也意识到了这个严重性，道：“好吧，那咱们改走小路吧！”杨顶天道：“有去县城的小路吗？”晓年道：“有是有，不过很难走！”杨顶天道：“近还是远？”晓年道：“小路是直的，要近一些。”杨顶天道：“好，那咱们走小路。”于是，两人抄小路去。

    三十斤的熊皮提在手上自然重得很，但扛在肩上，那就跟十来斤的一样重了，因此晓年扛得住。

    小路是真难走，不仅不平坦，而且各种各样的障碍物很多，有些地方甚至都不是路，走得两人是真累，当然也出了一身汗。半个多时辰后，小路走完了，最终进入了杨顶天他们上次去县城买山参走的驿路。

    杨顶天惊道：“这不还没到县城吗，怎么就出来了？”晓年道：“小路到这里就没了，不过从这里去县城已经不远了，一顿饭的功夫就能到城门口了。”杨顶天道：“出来也好，这它吗的小路真不是人走的！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真不会再走这样的路。”晓年道：“不错，走的是真累人。”

    抱怨完，因为熊是晓年抗着的，不能上人看见，于是两人小心仔细地把它折叠好，又用布袋子包弄成包袱的样子背起来，看起来就不明显了。

    至于两条金腹蛇，它们加起来才两斤多重，体积很小，藏起来很容易。最后，又把柴刀和身上多余之物放小路口，只披斗笠、蓑衣这些遮雨的东西，赶往县城去。

    天色大约午后申时正，杨顶天俩进城门。落雨未停，县城行人不多，俩人商议几句，最终决定换个药铺，先出手两条金腹。

    片刻后，行至另一个药铺，恰好掌柜和伙计都在。伙计问杨顶天道：“是要买药么？”杨顶天道：“不是，我们是卖药！”

    掌柜的一旁听见，赶紧把杨顶天两个叫了进去。杨顶天见掌柜的神色神秘，不禁问：“这是怎么啦？”掌柜的道：“你们想卖什么药？如果是贵重一些的，就得进来，外头可能有官家的人盯着。”

    杨顶天和晓年又惊讶又感动，才知道这个掌柜的其实是为他们好，同时也醒悟，这里确实可能是官家抓偷卖药材的人的地方。

    杨顶天于是道：“不瞒掌柜您，咱兄弟新斩杀了两条金腹蛇，想卖这个。”掌柜的也惊讶，道：“别人要一条都难，你们同时有两条？”杨顶天道：“咱兄弟俩运气不错，这两条蛇正在交尾。”掌柜的恍然大悟，道：“这倒是合情合理了。”

    这时，杨顶天从衣服里头取了出来，打开后，掌柜的眼睛一亮，颇为欢喜。杨顶天道：“掌柜的能给多少钱？”掌柜的郑重道：“本来两条可以值一千六百文，不过你们想逃过官家眼线的话，我只能给一千二百文！”杨顶天既感激又惊疑道：“为何？掌柜的有办法逃过官家眼线？”

    掌柜的道：“一千二百文，我给你们手里拿几服药，把你们从侧门放出去。就算看见，他们也会认为你们是抓药的。”又道，“而且这不是说我那几服药值三四百钱，而是这个事情我瞒着官家，也是要担风险的。”

    杨顶天想想也是这样，而且掌柜的神色不假，于是就答应了。跟着，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千二百文钱进袋子后，即使有前一次卖山参的经历，杨顶天和晓年心里还是挺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