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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只问我心 (第1/2页)
元蛰与顾南窗的复仇之计粗暴简单,因为他们知道,再花时间制定周密的计划,欢落周边村落的村民可能都要死尽了! 从一开始,两人便已抱了必死之心,面对战力滔天的贺尔零,两人心知不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之意。 顾南窗从小长大的瓦窑寨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起码人们可以掌控自己的性命。 他在画颉灵原的各处村落呆了一段时间,上千名村民在这十多年间骤减为几百人,家家户户,几乎没有老人和孩子。 正值年轻的村民们却像年迈的老人一样,眼里遍布着深沉的疲倦与悲哀,整日都要面对生命随时终结的威胁。 每个人的头顶,都悬着一把看不见的利刃,随时都有可能劈下来! 处在利刃下方的人们饱受精神上的摧残,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得过且过。 就像日趋荒废的村庄一样,人也日渐消沉,用行尸走rou走rou的方式,在逃不出的囚笼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顾南窗被这场规模宏大的谋杀震惊得心魂俱颤,震惊之余,便是控制不住的愤怒。 这个刚刚获得灵能,立誓要用自己的力量锄强扶弱的年轻男子第一次撞见这样令人痛心的不平之事,当即决定豁出自己的性命,完成刚立下不久的誓言。 握紧拳头,以一腔热血,惩jianian除恶,为遭遇不平事的受害者讨一个公道! 外人尚且如此,作为画颉灵原本地人的元蛰心中的怨愤就不不多说了。 如今只能将贺尔零碎尸万段,才能平息心底里的怒火了。 元蛰、顾南窗两人用尽所有力气杀向贺尔零,不计代价,以命厮杀! 携刀带剑的黑袍人也挥起手中的兵刃,杀向背蜂桶的男人…… 贺尔零抛下洛灰,以一敌多,丝毫不落下风,他吐出一根蜂刺,“砰”的一声,细小的蜂刺变成长刃。 他挥动蜂刃,悠哉悠哉地应对顾南窗等人的攻杀,身影翩然,在众人的联手攻击里游刃有余地避躲、反击。 没有人阻拦了,魇兽黑犬张大嘴巴。疯狂地咬向呆立在原地的欢落村民们! 这群会呼吸的死人竟然没有逃窜,任由魇兽扑向自己,用它们锋利的獠牙,尽情撕咬自己的皮rou。 忽然,一阵密密麻麻的蜂刺如倾盆大雨一般扑向魇兽! “呃呜,呃呜……” 魇兽应声倒地,倒在地上的村民们抬头看向用嘴吐出蜂刺救下他们的贺尔零,见他跃到半空之中,悬停在空中。 而与他厮杀的顾南窗等人全都被他击倒在地,身上也挂了彩。 贺尔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卸下身后的红蜂桶,打开蜂桶盖子,红蜂桶里头顿时生出一阵强大的吸力,顾南窗等人控制不住地飞向红蜂桶,在接触到的蜂桶的一刹那,全都变成一只只红蜜蜂。 “蜂儿进桶,蜂儿进桶……” 贺尔零嘴里念念有词,将红蜜蜂们收进了红蜂桶里头。 把蜂桶固定在后背上,从半空中掠到白发少女面前,笑着问道:“童儿,现在你的同伴没了,你要怎么办呢?” 镜童没有回答,来到死鱼眼少年身旁,“起来吧,别装了。” 少年眼眶微红,额头上隐现着愤怒的青筋,他站起身来,走到贺尔零面前。 “为什么?”贺尔零明知故问,“什么为什么啊?我不明白。” 在贺尔零捏住洛灰的脖子,用他当人质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关于这座村庄的事情,已了解得七七八八了,他万万没想到,名为欢落的小小村庄,竟是一座沾满鲜血的谋杀舞台。 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贺尔零竟然是这场谋杀的元凶! 他紧握着手中的黑色大钝剑,死死盯着万恶的罪大恶极者:“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欢落的村民是人,其他人村子的村民就不是人了吗?” 贺尔零笑,“阿灰,你这么激动干啥,那些人和你有什么关系?这段时间,收留你,照顾你的人,可是我啊!” 贺尔零道:“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呐,你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也太不礼貌了吧?年轻人不讲礼貌,会被打屁屁的。” 洛灰看向大锅之中的无面人偶,怒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在你眼中,人命到底算什么?” 贺尔零叹了一口气,“唉,怎么总有人喜欢问为什么,坏蛋做坏事就一定需要理由吗?不过,我不是一个坏蛋,所以我做这件坏事,是有这么的理由的。” 他用手中的蜂刃修剪自己前面的头发,露出一双紧闭的双眸,从左眼蔓延至右眼的刀疤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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