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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五章 四元丹定结盟  (第2/2页)
之际,他便开始留意上了陈家。    在他想来,陈氏必然获取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否则不可能默默无闻了几百年,突然发力膨胀至此。    樊益桥有心调查海昌,但接下来逆星宗崛起,他的全部精力放在了清缴叛逆上,无暇顾及其他。    谁知就这一松懈,陈家居然一下出了两位元丹修士,而且陈向文和陈平都是天赋极其一般的中品灵根。    由此,樊益桥肯定了之前的怀疑,陈氏意外得到的资源至少数百万计。    要不然,哪里舍得供两名中品灵根凝结元丹。    樊益桥眼热不已,可陈平方才展示的绝强神通,他自笃底牌尽用,能否安然无恙的逃出生天都是两说,如何再敢觊觎陈家的机缘。    “唉,我宗气数衰竭,难当大命了。”    樊益桥心底重重一叹,深感窒息,碎星门称霸一方的时代已然过去。    海昌陈氏,逆星宗原本只是臣服在其脚下的虾米势力,现今一个比一个强大。    碎星门这艘小船,若不想被时代的海浪掀翻,只有选择和一方合作。    逆星、赤霄两宗和碎星之间存在解不开的血海深仇,握手言欢自然是不现实的。    而陈家,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碎星门被逼无奈之下的唯一盟友。    “灵珊、樊道友,还请上来详谈。”    指着蛛王傀儡,陈平和声细语的道。    樊益桥眼睛一缩,正欲张口拒绝,却见身旁的宫灵珊纵身一跳,软绵绵的落在了傀儡背部,一点声响也没发出。    接着,陈向文也随之飞上傀儡。    “樊道友,既来之则安之,陈某假若与逆星宗同仇敌忾,你等更无安宁可言。”    背着双手,陈平不咸不淡的道。    “陈平道友所言极是。”    品味着他话里的深意,樊益桥浑身油然一寒,硬着头皮降落了下来。    ……    北风阴冷,一大朵乌云急涌盖来,刹那间,狂风大作,湿气布满天空,紧接着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倾斜砸下。    这极端的天气,对蛛王背上的四位元丹压根毫无影响。    再大的暴雨,落在他们附近几丈前,都会被一股灵力自动弹开。    手捧厚乙契约,陈平满意的将其收入怀中。    两大元丹势力商谈了数个时辰的成果,全在契约里头。    这份厚乙契约,是碎星门提供的,陈家才发展壮大,怎么会有此稀罕的玩意。    根据契约内容,碎星门需先协同陈家抵御强敌,战事结束后,陈家发兵金瑞岛,两方汇合拔除逆星宗。    至于利益的分配,契约暂时不曾提及。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邓、普两族都不是软柿子,相反,他们是真正的硬茬子。    虽然陈平成竹在胸,可碎星门的两位老祖还是忧心忡忡。    这次他们赌上了碎星门的道统,一旦失败,结局的凄惨可想而知。    但如果不把握住最后的机会,等金照恒再度破境,碎星门的下场也一样无比凄凉。    樊益桥活了近四百年,如此浅显的道理,岂会看之不透?    “陈平老弟,你所言的,邓家两位雷修你一人独战,具体能做到什么地步?”    鉴于双方谈的愉快,彼此熟络了不少,樊益桥有意改变称呼,满面微笑的问道。    普家不可怕,特别普元昊陨落后,此族只剩一位元丹中期的老祖普柳桓。    难处理的是空明岛邓家。    邓奉城、邓舜棋,任何一个,都乃同阶中的顶尖人物。    陈平所谓的独战两修,到底是勉强抗衡,保持不败,还是有些许把握击杀其一呢?    两种概念意味着天差地别的局势,容不得他不多嘴一问。    与此同时,宫灵珊、陈向文也把紧张的目光投了过来。    “斗法过程瞬息万变,陈某怎好妄下断言。”    陈平哑然失笑的道。    先前,他将算计空明岛的前因后果简洁的阐述了一遍。    不过,与天穹藤的合作,他不准备透露给包括陈向文在内的第三个人的。    凡事藏三分,遇人不吃亏嘛。    见问不出想要的答案,樊益桥暗暗翻了个白眼,斟酌的道:“邓家的两位由陈平老弟对付,我、向文老弟、宫师妹尽快斩杀普柳桓,腾出手来再一起围攻邓奉城和邓舜棋。”    “哦?”    陈平眉毛一挑,眯着眼道:“樊道友不需在金瑞前线震慑金照恒吗?邓家万一和逆星宗合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陈平老弟说到点子上了。”    樊益桥一拍脑袋,好似才恍然大悟,皱眉道:“为保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只能再请方道友帮忙,暂时看住金照恒。”    “不过……”    樊益桥的视线在两位陈老弟的脸上逗留了一下,流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陈平冷冷一哼,直言道:“请你那位老友出手一次,要花费多少灵石?”    “二十万。”    尴尬之色一闪即逝,樊益桥摊摊手,无奈的道:“修士战争是个无底洞,本宗千年的底蕴早就耗之一空,到现在,宫师妹手上仍旧只有一件下品道器,我这个当家做主的首席长老,实在对不住她。”    “樊道友,你们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陈向文锤了锤胸,痛心疾首的道:“说起你们不信,老夫手头上最强的法宝,竟还是一件极品灵器。”    “……”    樊益桥、宫灵珊狐疑的面面相觑,陈氏不是获得了一场大机缘,怎么连购买道器的灵石都拿不出来?    “既然是盟友,我海昌愿意分担一半。”    陈平打断几人的交流,翻了一枚储物戒递上去,道:“里头的宝物加上戒子本身,价值不低于十万。”    “哈哈,陈老弟痛快!”    樊益桥乐滋滋的拂袖一挥,储物戒便不见了踪影,接着,他飞上天空拱手道:“樊某即刻动身去寻方道友协商,待安排好金瑞战场的相应事宜,再赶赴海昌共抗大敌。”    “宫师妹,你就在此协助两位陈道友吧。”    说罢,他看向宫灵珊嘴唇动了动,继而身形融入云层,完全没了踪迹。    “嗯,师兄一路小心。”    宫灵珊娇躯一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低下了头。    樊益桥最后的私密传音,实在让她这位元丹女修颜面大失。    但为了替祖父报仇,为了修为能更进一步,委曲求全算得了什么?    何况……    宫灵珊凤目一斜,视线偷偷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如此神通广大的人物,摆在揽月宗都属最顶级的那一层次,自己也该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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