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解决女配命运，长生途上，踏歌行！ (第3/6页)

要杀我。”顾凉说道，她的语气并无疑问成分，而是纯然的肯定句式。

    丑陋心思被对方一点也不留情面地挑破，顾天阳微怔的同时，感觉到尚未完全熄灭的怒火又有了熊熊燃烧的苗头。

    毕竟经历的不多，还没有修炼成厚度堪城墙的脸皮，顾天阳恼羞成怒地瞪了顾凉一眼，杀意变得更浓。

    对方却迎着他的目光，眼睛亮得惊人，她紧接着问道“顾天阳，你为什么杀我”

    顾天阳一怔，听得顾凉的疑问在心回转，竟是无法立刻给出答案。

    顾凉又问，她的音量骤然拔高，话语铿锵有力“你坚持的所谓的道，便是让你对我心生杀意，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不，他的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顾天阳下意识地想要反驳，然而，在话即将出口的刹那，他忽然记起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和立场去反驳。

    五年前，第九层大殿的废墟，顾凉曾问过他一句话她是否欠了他，为何他要杀她。

    当时，他的回答是因为想杀，所以要杀

    他修的是唯心道。

    因为心里觉得顾凉该杀，所以他宁愿舍弃仙人秘藏的诱惑，也要赶来第九层大殿将顾凉斩杀刀下

    他没有深思这个念头的来源，对隐约生出的违和感也当做不知。

    直到他面临莲花式的死亡威胁，不得不燃烧寿元以拯救自身，他才忽然醒悟。醒悟

    对是醒悟

    在临死前的那一刻，他曾下过决心，要将那个暗示他、诱导他的人找出来并且杀死

    可是，他现在又在做什么

    前因后果在心清晰浮现，认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又了套，顾天阳瞬间被吓出满身的冷汗。

    他心所有的杀意和战意一扫而空，脑无谓的愤怒、憎恨化为虚无，冷静渐渐回笼。

    与顾凉相互厮杀，这并不是他的本心。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顾凉不欠他什么。杀了她不过一时爽快，清醒之后，他的自责将给自己催生出心魔，百害而无一利。

    顾凉并不可怕。

    他也不再是当年的废柴。

    只要有时间，他能向所有人证明自己不逊色于修真界任何一个天才，哪怕是天骄顾弦。

    真正可怕的是暗示他、诱惑他对顾凉下手的那个存在，即便他即将进阶半步元婴，竟也没能立刻发现自己的不妥

    如斯可怕的存在

    它究竟想做什么

    顾天阳垂下眼帘，他服下疗伤和恢复的丹药，也坐了下来，遥望着顾凉说道“我的本心告诉我，我不欲杀你。”

    这是他的回答，不拘顾凉相信与否，他只能回答这一句。

    顾凉有自己的原则，顾天阳亦然。

    顾天阳的大敌是邪修组织，也许要加乾坤派。但他的实力太低，根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对顾凉下手，若平白招惹了顾弦这尊蛮不讲理的凶神来报仇，只怕到时候逃跑都无门。

    顾弦的名声可不含一丝水分。

    顾凉当然不会知道顾天阳的心里是怎样想的，即便她对原著里的顾天阳了解不浅，也不过淡淡地应了一声，姑且算是相信了他给出的解释。

    “你不想杀我。”顾凉这样说道。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对顾天阳的回答妥协了一般，也许还带着反讽的意味，让顾天阳微微皱眉，眼眸掠过不喜之色。

    但是，顾凉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打碎了他的恶意猜测。

    “它要杀我。”顾凉说道。

    她看着顾天阳，依旧是那样平静的眼神和口吻，似乎她说的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全然不知这句话在顾天阳心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它要借你的手来杀我。”

    顾天阳瞠目结舌地盯着顾凉，他根本没有想到，在他意识到自己被暗示、催眠后，顾凉居然能将此一言道出

    这

    这是说，她一直都知道他被那位存在玩弄于指掌之

    她知道

    但是她没有告诉他，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一个可悲的被cao纵的棋子

    这场交锋，不是他与顾凉在交手，而是那位cao纵他的存在在与顾凉交手。

    他确实是一颗棋子。

    顾天阳脸的惊色渐渐褪去，他移开目光，面无表情地望向漫无边际的灰色混沌，感觉杀意正在心缓慢酝酿。

    他很生气，很愤怒

    他急需发泄

    哪怕杀死顾凉将会背负沉重的心魔，更糟糕一点甚至是道心破碎、道基崩散，他也想把心的郁结纾解出来

    顾天阳怕自己按捺不住，真个冲了去对顾凉发动攻击，他不敢再看顾凉，甚至不敢想。

    顾天阳在心默念自己修行的混沌诀总纲，试图找回自己的理智和清醒。

    这个念头只是无谓的冲动，做下这件事后，他将万劫不复，他不能做。

    顾凉一直在看着顾天阳，见到他如此动作，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我的实力不过伯仲之间，你可知道，为何它不自己动手，非要利用你来杀我”

    顾天阳对她露出杀意，大概是想岔方向了。

    不过，顾凉不在乎这件事，她只需将事情的大概讲述给顾天阳知道，令他与她形成共识，便是目的达成。

    顾天阳看了她一眼，脸挂着轻嘲。

    顾凉挑起眉梢，意有所指道“它不傻，你应该也不傻。”

    她来这里，不是给自己找气受、找眼色看的，既然对方的态度如此恶劣、如此的令人不爽，顾凉不介意恶趣味地用言语挤兑他。

    顾天阳显然是听出了顾凉话的隐意，脸色微沉，飞了她一记眼刀子，反问道“难道我会愚蠢到觉得它是出于好玩的心思才会利用我杀你”

    顾凉笑道“你不说，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算你真的是这么认为，那也是说不准的事，没有人会怪你。毕竟我们不是智者，也不是圣人，总会糊涂愚蠢那么几回。”

    顾天阳哼了一声，不屑于顾凉斗嘴，或者说他斗不过，竟扯了一句酸腐书生们常挂在嘴边的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顾凉不理他，自顾自说道“它无法直接出手杀死我，只能在你心种下暗示，借你之手来杀我。不过，你能遏制自己的杀意，坐下与我交谈，目前也没有谈崩的趋势，大抵是没有被成功暗示。”

    顾凉看向顾天阳，却没有在他脸看到得色，只有羞恼。

    她很是理解地笑了笑，在他的情绪稍微放松后，马又给了他一个难堪“这样的猜测似乎过于武断，看你的样子，事情并不如我说的那样。”

    “那让我猜猜真相吧假设一下，你其实是被暗示了，心里想着的都是如何杀死我。但是，在你动手之前，暗示因我而破除。”

    “说起来，你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那是你确实应该感谢我。”顾凉将顾天阳反讽的那句话还了回去，并且堵得对方无话可说。

    顾天阳恨恨瞪了顾凉一眼，以她的敏锐听力，能清晰听到他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