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馨香_第十章 这名字要管这娃儿一辈子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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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这名字要管这娃儿一辈子的 (第1/1页)

    原来一只巨蛙就在八味的身旁,到底陪伴了他多久,他兀自不知!

    昏聩中的八味没有丝毫感激之念,巨蛙只管顶住八味,不让其二次受伤!

    这可是一只足够悲催的巨蛙!

    八味记起了梦中的巨蛙,就是这一只!

    那时,他闪电现身,将那自己抛于宝马之背!

    只是八味哪里知道,直到如今,巨蛙那头盖骨还生疼得厉害,够悲催了!

    气幕影视里,和着干酸菜煮了,他娘喝上了竹笋汤,气色好多了,奶汁也有了!

    那刚出生的小小八味也不“我痴我痴”了!!

    整整一天,父亲陪着娘俩,寸步不离。

    第二天,他父亲又去刨竹笋。

    哪里还是他想象的那般!

    那剩下的七棵竹笋,不知什么时候早拔了节。

    数一数那漏出笋壳儿外的节儿,棵棵都拔了八节!

    父亲很是惋惜,心下不甘,去掰那地表之外的笋尖儿。

    哪里掰得动,棵棵竟如松柏一般,兀自不肯就范!

    这哪还能吃啊?!毕竟是人,不是熊猫或竹鼠。

    没办法,他父亲返回屋里,安慰了她娘几句,就赤手空拳上山去了。

    他也没个底儿,只希望有那冻僵了或者饿坏了的兔子、野鸡什么的,跑不动了,让他捡到一只两只。

    那么穷的年代,山里面几乎是光秃秃的,哪有这些野味呀?!真真痴心妄想而已!

    还别说,他父亲还真捡到了。

    一只野鸡!

    那可是救命的野鸡,就同那已入娘肚的一棵笋儿一样,及时救命之物!

    那野鸡中了散弹,可能是老远之地中枪的,如今是要死的样子了。

    开枪的人当时没追到,他父亲捡了个漏,很是高兴,谢天谢地了。

    野鸡多处溃伤严重,已不见几块好rou。

    一出生尝到的都是野味,纯天然的,泛宇宙里,谁是第二个?!

    影视外,八味已经安静了许多……

    巨蛙赶紧闪了!

    本能的反应!

    人也好,仙也好,精也罢,鬼也罢,都是保命要紧啊!

    醒过的八味都N天没有进食了,这么一个肥嘟嘟的野味在屋里,一不小心被八味煮吃了,那就真真四大皆空了。

    气幕影视里,安静了个把礼拜,社员们到底都知道他家里有了这么个宝崽!谁都替他家高兴,谁都主动救济他们一下。

    尽管社员们自己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吃货,但,有,总比没有好!

    挤挤挨挨一茅屋的社员们说:“他爹,该取个名儿啦!吃的问题我们来帮你想办法。你还不是个讨嫌的人,能帮你多少是多少哇。”

    父亲说:“什么名不名的!已经给大家添乱了,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要不得,”其中一个社员好像有点墨水,摆出自己的看法了,“馈子千金,不如赐子一名!那要慎重,这是你做父亲的事儿啊!”

    父亲心里高兴,嘴上却说:“这孽畜,磨到了我们一班人。我只觉得对大家不起,管它什么名啊,我确实没有想过啊?!”

    墨水社员:“名只能你做父亲的取!先不管取得怎么样,必须有一个名啊。”

    “我倒是要想一想啊!”父亲说,“哎,你们今天都不上工啊?!要倒扣工分的啊?!”

    大伙儿说:“你是糊里糊涂的啦!今天倾盆大雨,怎么上工啊?!就都到你家来了。”

    “嘿,”父亲说,“我都糊涂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给儿子取名啊?!”

    “是啊,你这娃儿出生几天,雨就下了几天,这么着的话,没饭吃了。”一个社员说。

    “你才娃儿呢!怎么说话的!”众多社员不满,“是我们的娃儿!这多年里,我们摆渡村可添了新口?走的倒不少了!”

    “莫扯蛋!”墨水社员镇住大伙儿,“娃儿他爹,你就按照最能让你记得的事情,给它取个名也要得。”

    “这也可以啊?!”娃儿的爹感激。

    “怎么不可以?”墨水社员说,“以后这娃儿无论走到哪儿,即使你都痴呆了,还是会记得住自己有这么个崽崽的!”

    “嘿,既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娃儿之爹兴奋,“我那菜园子里,在这隆冬里长了几棵竹笋,头一天就抽了八节,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儿……”

    “好事!”墨水社员首肯。

    娃儿之爹继续:“况且现在也不是出笋儿的时候,这个事情印象太深了,如今只怕都48节了,那就叫他四八吧!”

    墨水社员马上反驳:“不行,你老婆原先还说我们的不是呢!你把名字再念一遍,你这算什么啊?!”

    他父亲念一遍“四八”,立马肠子悔青,“嘿,真要不得,那之前的事儿都不怪你们了!我这成了什么啊?!”

    社员们马上安慰:“反正在下雨,你有的是时间想啊!”

    “嘿,我想到了。”他父亲说,“每天长八节,就把娃儿叫八节吧?!”

    墨水社员又说:“倒是比之前那个雅一些!不过,还是要不得,你再念一遍就知道了。”

    其他社员都说:“好像你是他父亲一样啊,烦不烦琐啊?!”

    “你们晓得什么?!”墨水社员训斥,一大坨酱紫的屋漏之水恰落他激动的口里,无妨,他直接吞了屋漏之水,全然不顾,“现在烦琐点没事,这名字要管这娃儿一辈子的……事儿比你们天天出工紧要得多!”

    全体安静,只有那透过茅屋屋面的大雨,放肆砸在大家的身上,噼啪作响,凉透心底,一律酱色。

    定力如斯,全体肃穆!

    “嘿,我又想到了!”父亲说,“‘八节’要不得就叫‘八味’,听起来也响亮!况且我当时就是在找吃的,就这么定了!”

    大家都等着墨水社员表态。

    半晌,墨水社员鼓着眼儿:“鼓掌啊!一群草包!”

    一群草包马上鼓起掌来,整齐划一,很是热闹。

    掌声刚落,那暴雨立马就停了,东边的天上挂着一条彩虹。

    奇怪不?!夏天里见到暴雨和彩虹才不奇怪呢,这可是冬天啊!

    暴雨可真真很有节制,只消再多下30秒,八味出生的茅屋不堪重负,一准塌了!摆渡村的全体社员可都在这茅屋里,能没几个受伤的?!

    常理不可解释的,皆天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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