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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诛心夺志,让外甥劝降舅舅 (第4/5页)
跳起草原上圆圈和角斗的舞蹈,让他的身影吸引最美的姑娘。” 忽尔达心思何等通透,他本来是个精明伶俐的,也就是没有人好好带,现在跟一群老狐狸过招,就是熏也得熏出点臭气来不是,好家伙,真不含糊,虽然他跟他jiejie那是没法比,但是真正草原上的人家,都是能歌善舞,没有了歌舞,生活就只剩下艰难了。 忽尔达站起来,向张弘范行了个礼,然后向左侧身跑动起来,然后突然站起来,再向右侧身跑动起来,围绕着圆圈,附身低头,然后快步交替退后,再跳跃起来,如此反复。 忽尔达先是舞到韩子正的身侧,一把拔下匕首,揣到怀里,同时,他变魔术一样,另一只手已经扯出来一条洁白的哈达,挂在了韩子正的脖子上,然后又掏出一纸袋子药粉,撕开韩子正衣服的破口,让韩子正膀子露出来,满满地堆到伤口上去,毫不吝啬,然后,又拉出一条哈达,把膀子的伤口和药粉,仔细的绑扎起来,最后哈达又绕过韩子正的脖子,把哈达固定下来。 做完这一切,忽尔达张开双臂,热情地拥抱了韩子正,然后把他拉到案几前,压着他坐下。 然后,忽尔达继续跳着圆圈舞,晃动双肩,且俯且仰,时而连续转动身子,让袍子下摆旋转起来,他边跳边唱: “ 马背汉子向南来, 白云追了几千里, 雄兵漫漫几十万, 好儿郎, 齐下水; 海浪浮船飘向北, 烈火烹油狼烟飞, 哪个不是爹娘养, 息兵戈, 兄弟泪。 ” (注:能歌善舞,几乎是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化基因,而且,在没有大规模流行传播工具的时代,看见什么唱什么,应景生情,都几乎是习惯。 本人年轻时候采访,有多次特意到宣传文化部门,顺道去采风当地的民歌、舞蹈和戏剧,还有很多人可以随口唱出内容来,有一些固定的格式和常用词组,蒙古甚至吃饭的时候,拉琴唱歌,连客人都来唱几句,不是现在KTV内容,汉族也都还有。) 忽尔达把歌子唱了一遍,舞了一遍; 全船舱里面,只听到一片手拍桌子的响声,还有“呜呜、噢噢、嗨嗨、踢里踏拉”各样的响动,海力等亲兵,直接拿着刀,从刀鞘里面拔出来,然后插回去,只听到兵器摩擦的嚓、嚓、嚓的声音,很是鼓舞人心。 接着,忽尔达唱了第二遍全舱的人,就开始站起来,跟着忽尔达做跳舞的动作,虽然不很整齐划一,但是胜在气势磅礴。 待到忽尔达唱第三遍的时候,全船舱的都跟着唱起来,舞蹈的动作,也跟歌曲的内容,联系多一些,比如: 唱——马背的——时候,身体向后仰, 唱——汉子——时候,左右晃动双肩, 唱——向南来——时候,左手臂略作捧心状,右手高高向上深举出去,然后,个人手掌摆动的动作,就各自发挥了, ...... 到最高潮,就是结尾的时候,格外重要,是这样的: 唱——哪个不是爹娘养——时候,大家都基本排成一个大的圆圈,用交叉步,顺着一个方向,转圈,同时头还左右摆动,相互对眼看一看; 唱——息兵戈——时候,大家都往中心走,并且俯身,大家头都快要顶到一块了; 唱——兄弟泪——时候,大家忽然像鲜花急速开放,双手及上身,向后仰过去,然后原地左转半圈,两人勾手臂,然后原地右转半圈,再换人勾手臂...... 四.尚有余民知何处? 韩子正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心说: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韩子正都不得不去说降张世杰了。 不过,很世杰又想到,张弘范花了这么多代价,应该不太会杀我吧。 韩子正又看着张弘范五人,兴高采烈地歌舞者,完全不像作伪的样子,他们是真的高兴,他们也有高兴的资本。 其实韩子正既然是张世杰的外甥,那么就跟张弘范他们也相差的不远,但是今天韩子正看着张弘范、炜杰师傅、孟祺、张珪,他们都是汉人呀,却跳着蒙古人的舞蹈,唱着蒙古人的歌曲。 (注:宋朝的汉人,也是能歌善舞的,而且因为文化社会发展的缘故,词曲舞蹈远比单一少数民族要丰富的多,有粗犷的,也有细腻的。) 想到这里,这场歌舞就已经到了尾声,大家哈哈的把臂而行,各自落座。 张弘范看了一眼张珪,说:“张珪,忽尔达副千户已经歌舞一番,情真意切,草原雄风,真让为父慨叹,吐鲁克拔都账下随手而来,竟有这种人才,足见我大汗治下,剽悍与淳朴同行,寄情与铁血交融,难怪天下归心呐,你可愿替为父献出歌舞一番?” 张珪站起来:“敢不从命!”,说罢对海力说:“取我琴来。” 张弘范道:“慢,为父的琴给你用,为父给你击鼓。” 海力走出舱外,不一会,一个亲兵抱着一个古琴,一个亲兵抱着琴凳,还有一个亲兵抱着琴案,另外有两个亲兵,每人拿着一只双面的勒腰小手鼓,这是给蒙古人用的,还有三个亲兵,则拿着带架子的小手鼓,这是给汉人用的。 张珪调了调琴弦。 张珪没有动。 张珪没有动。 张珪带有羞涩地说:“都元帅,下官才情远不及忽尔达,无法做到像忽尔达副千户一样的词曲,不敢冒昧,请恕罪。” 这个舱室内,一时候,就冷了场。 但是旋即,首先是炜杰师傅,啪啪啪地拍掌,随后孟祺、吐鲁克、忽尔达,继而张弘范也都拍起掌来。 孟祺说:“都元帅,少帅年且不高......不如孟某,代为......” 张弘范截断了孟祺的话说:“孟郎中,教育子女,正是乃父之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自当有某先为子女做榜样,不如就请孟郎中,代为书写如何?” 孟祺说:“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自然有亲兵立刻拿来文房四宝,帮着孟祺把墨汁磨好了。 只见张弘范走到中间,举步吟诵道:“调用蝶恋花,此曲名崖山祈福” 孟祺笔走龙蛇,在宣纸上写下: 蝶恋花·崖山祈福 瀚海天光帆满露,战袍湿寒,床弩逐鸥去。 舷窗疏影硝烟苦,娇儿将出携老父。 可汗漏夜击战鼓,攀上星楼,焚香英雄路。 万顷波涛无尸骨,尚有余民知何处? (注: 这是大体借用宋代晏殊非常出名的那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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