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当官那些年_第七章 看盗版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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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看盗版去 (第2/4页)

!”

    “找了一圈总算找到了!陈老爷,恭喜贺喜!”这报子激动道:“您中了会元了,头名会元!”

    原来不仅是中了贡士,还是第一名会元!

    陈惇晕晕乎乎被一群人簇拥着,耳边尽是道喜的话。却听一旁那高胡子瞪大了眼睛,“……这真是今科会元?这娃娃有没有二十岁,别是弄错了吧?”

    李时珍就道:“怎么,自己三十岁才中进士,就看不得人家年纪轻轻一举得魁?”

    这高胡子就怒道:“小人之心……当初我十七岁的时候,也是以礼经魁于乡,只可惜那一年进京赶考没有中,一直蹉跎了十三个年头,才考中了进士。若是那一年就中了,不比这小子得意?”

    人才,人才啊,陈惇一个趔趄,这京城到处都卧虎藏龙的,随便一个大胡子邻居,都他娘的是个进士出身,原本他还听说那个姓张的同考官也是个不得了的,十六岁就是举人,后来也是考进士考了将近十年,方才考中。看来自己比他们多的只不过是一份运气罢了,首发得中可不就是超出寻常的运气吗。

    陈惇急忙从马上下来,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前辈,不知前辈在何处任职?”

    “我在王府任侍讲学士……”高胡子就捋着胡子道:“要是早些日子,我还在翰林院里呢。”

    陈惇心中一顿,这人所说的王府,应该就是自己想的那样,是嘉靖帝仅存的两位皇子的府邸吧。

    那边李时珍毫不留情地喷道:“六品的官儿,得意什么,我一个医生,算起来还是正七品的太医院吏目呢,你……说白了不就是皇子的西席先生吗?皇子也是人,你这个教书匠有什么好得意的!”

    估计这世上也只有徐渭和李时珍是真的不在乎这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徐渭的轻富贵源于他本身的狷狂和傲气,而李时珍源于他始终如一的仁心,在他的一生中,见过最穷的乞丐,也看过最富的天子;到过寒酸的茅舍,也走过一回王府高堂,人世间的富贵他眼见过,而人世间的疾苦,他也知道。而最难得的是,这些在他的眼里,没有区别。

    “你个土郎中……”高胡子跳了起来:“这当中要是没有区别,你怎么还待在太医院呢?做你的赤脚大夫去吧!”

    “你以为我想留在太医院啊,”李时珍道:“要不是太医院里有汗牛充栋的藏书,方便我编写纲目,我早就背着药囊走了!”

    “嘿,今儿大喜的日子,怎么净碰上这没眼色的人!”为首的报子不乐意了,他还等着陈惇的赏钱呢:“东家茬架,西家骂嘴的,都跟咱们会元郎无关啊!走,新科的会元要游街了!”

    长安街西,严府中。

    欧阳夫人已经七十岁了,如今万事不理,最大的爱好就是喂鸟和听书。

    她屋里头有只极通人性的鹩哥,声音清亮,惯会说些吉祥话,乃是她儿子严世蕃孝敬她的。现下这只鹩哥就在她手上取食,还不时望着屋外的说书人。

    这说书人是专门请来的,讲的正是欧阳氏的历代贤人的事迹,“……继固承迁五代史,勒碑刻铭九成宫。”

    欧阳夫人不由笑道:“这话说的好。我们欧阳氏,受封于渤海,继固承迁五代史,勒碑刻铭九成宫。先祖的德行,片刻不敢或忘。”

    “继固承迁五代史,勒碑刻铭九成宫”指的是宋欧阳修撰成《五代史》,唐欧阳询书《九成宫醴泉铭》,俱都是青史留名的典故。

    这说书人察言观色,更是打蛇随棍上:“世人皆知欧阳修、欧阳询皆大德也,可是依小人看来,尚有女子能胜之。”

    欧阳夫人兴致盎然道:“你且说来我听。”

    说书人便道:“母教留芳,泷冈作表;夫尸收葬,燕市衔哀。这等女子,岂不更胜于男子?”

    这上一句话说的是宋朝欧阳修四岁而父卒,其母守节抚孤,欧阳修作《泷冈阡表》显扬母亲之德。下一句指南宋文天祥遇害,妻欧阳氏收葬夫尸于燕市。

    欧阳夫人原本还听得连连点头,到后来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收回去,盯着这说书人道:“你想要说什么呢?”

    这说书人不慌不忙,恭恭敬敬道:“小人别无他意,只是听闻老夫人在相爷还未显达时,不离不弃;而相爷也不置他姬,与老夫人白首相敬至今,惟愿老夫人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说完这话,这说书人大大方方行了一礼,扬长告辞而去了。

    欧阳夫人静坐了很长时间,才对身后的丫鬟说:“他是在说我不能保全晚节啊。你去走一遭,把东楼给我唤过来。不知他又做了什么好事,倒要人家暗地里骂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口一阵惊慌:“相爷回来了,快,快去请御医!”

    只见七八个仆婢扶着两个白花花的人进了屋子,这被大雪覆盖,几乎冻成了两个雪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严嵩和严世蕃,两人维持着一个蜷缩的姿势,混身一点知觉都么有,直挺挺的仿佛石像一样。

    欧阳夫人吓得眼前一黑,拉住严嵩的手,只感觉冰凉冰凉的了,差点也要晕厥过去,就听见严嵩嘴巴微微翕动了一下,发出了有如蚊蚋一般的生意:“没事,没事……”

    众人不敢怠慢,急忙将湿漉漉的两个人解下衣服,拥上锦被,移近炭盆,又是灌姜汤又是掐人中,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两人恢复了知觉,不停打着哆嗦。

    “啊……”严世蕃嘴中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咬牙切齿道:“爹,你最好保证今日的苦rou计……管用,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罪呢!”

    原来严嵩严世蕃父子俩在西苑门口跪了一早上,二月的京城几乎能冻死牛,即使严嵩他们贴身穿着两层绒,却也被冻得几乎去了半条命。

    要说他们为什么要跪地请罪,那就是苦rou计,让嘉靖帝看一看这一对所谓权倾朝野的严氏父子,究竟是怎么被李默穷追猛打逼到绝境的,京察根本不是两方势均力敌的对抗,而是李默压着严党一边打,打得严党根本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严世蕃越想越气,那来来往往于西苑的太监和大臣都看到了他们的惨象,这就是皇帝故意要让他们露丑的,他的一腔邪火越烧越旺:“咱们去了西苑,跪了两个时辰才听到黄锦出来,说皇上在修玄不见人,他早干什么了,这就是皇帝故意不给你脸!”

    说着他怒道:“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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