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当官那些年_第六章 看盗版去别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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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看盗版去别买 (第2/3页)

靡者,振之以英断;察废弃者,作之以精明。制礼作乐,议法****之所被,与河海而同深;威之所及,与雷霆共迅,一时吏治修明,庶绩咸理,赫然中兴,诚有以远绍先烈,垂范后世也。”

    他说嘉靖帝看到委靡不振的人,就用英明的决断振奋他们;看到被废弃的人,用精明的手段激励他们,制定社会规范和道德规范,振兴礼乐,议定法律。道德所覆盖的,与河海一般深;威力所达到的,像雷霆一般快。

    接下来,这位考生道:“今我皇上,任人图治,日以实政,望臣工矣!而诞谩成习,诚有如睿虑所及者。故张官置吏,各有司存。而越职以逞者,贻代庖之讥。有所越于职之外,必不精于职之内矣。则按职而责之事,随事而稽之功,使春官不得参冬署,兵司不得分刑曹,此今日所当亟图者也。”

    这句话让徐阶一震,因为他说,皇帝是任人图谋治国,日日实行切实可行的治国办法,是将希望寄托在群臣身上。

    所以他的论点,就是帝王之道,在于用人!

    徐阶揉了揉眼睛,又取出水晶镜子,接着往下读。

    “……设置官吏,各司其职。对超越职权逞能的人,就以‘越俎代庖’来讥讽他。因为愿做超越职权之外的事,必有不精心于职权之内的事。按照职权去考核官吏,就是让他们做其职权以内负责的事,再根据所做之事考核其功绩,使春天的官不得参与冬天的公事,管军事的不得再分管刑事的事,这就是现在要亟待解决的问题。耻于言谈而敏于行动,这是自古就有的训导。对那些竞相奢靡撒谎吹牛的,就让他们得到舆论的羞辱。”

    张居正推荐的卷子,他对这篇文章大加赞赏,因为这文章提出尧舜垂拱而治,而天下太平的原因,是在于用人,这个“用人之道”大有深意,文章中的许多观点,都与张居正的主张不谋而合。

    张居正心中又默默回想了一遍,这文章条理明晰,中心思想有四个:第一,要明辨贤臣君子和jianian佞小人。第二,必须设置和选拔好各级官吏,严格官吏的举荐条件,全面了解每个官吏的基本情况,分清优劣,真正做到优胜劣汰,而且对这些官吏要有明确分工,让他们按照职权各负其责,不允许任何人做超越职权的事。

    第三,奖罚分明,对不称职的官吏或贪官污吏予以罢免或贬斥,可以对其他官吏起到警戒作用;对有功之臣给予奖赏,可以为其他官吏树立榜样。第四,培养和教育官吏,就要从基础开始,抓好教育。教育者的任务是提高民众的文化水平和规范道德水平,以维护和振兴好的社会风气。国家必须下决心培养和磨砺一批管教育的官吏,对他们寄于重托,放手让他们工作,在全国形成认真读书的风气。

    层层立论,犹如涓滴之水汇于东海,让众人连连点头,就像是大冬天饮下一碗热辣guntang的姜汤,让人四肢百骸无不暖意融融。

    然而张居正还看到一点,那就是这文章提到“世不患无才,患无用之之道”。天下的贤才那么多,就是没有去任用他们,他说如果陛下能“慎重名器,爱惜爵赏,用人必考其终,授任必求其当,有功于国家,即千金之赏,通侯之印,亦不宜吝,无功于国家,虽颦睨之微,敝袴之贱,亦勿轻予”,说到了张居正的心里。

    在他看来,如今名爵泛滥,都是因为皇帝滥给恩典,伺候他修玄得当,他就给这些道士、方士超过一品大员的恩典,让这些人位列尚书之上,那天下还有谁兢兢业业为国任事,那还不如都陪着皇帝修玄去呢!

    等到庚戌之变了,皇帝就发怒,说你们这群臣子,吃着国家的俸禄,却不给国家办事,这时候只是斥责大臣,却不责备身边的道士,这些人也领受国家的俸禄恩典,为什么他们不给国家办事?

    “人主之所以驭其臣者,赏罚用舍而已”,赏有功,罚有过,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天下何愁没有贤才任用呢?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是皇帝赏赐那些没有功劳的人,比如仇鸾,比如邵元节、陶仲文之流;却狠狠处罚曾立下大功的人,比如曾铣,比如夏言!

    文章虽然没有明说,但看的人各有所见,张居正就认为这一句就是在映射如今的朝政,而且正掻到痒处!

    这文章赢得了众同考官的交口称赞,当然徐阶也觉得好,只不过当他看到卷子上出现两次的“尧舜垂拱而治”的话,却不由自主一顿。

    要说历史上皇权集中的时候,皇帝绝不会是“垂拱而治”的,而当人们说皇帝“垂拱而治”的时候,那一定是仁善的皇帝遇到了强势的大臣。

    事实上,华夏上千年来的政治体制,便是君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所以皇帝虽然理论上有生杀予夺的权力,但因为有相权的制衡,实际上无法随心所欲。皇权和相权处于一个紧张而微妙的态势,如果皇帝力压群臣,大权独揽,就如同当年太祖皇帝废除统领百官、总理朝政的宰相,加强皇权,将天下威柄于手中,大小事务必须仰仗皇帝的裁决。看上去千年的相权被彻底打死破灭了,但事实证明,相权是永远不会消除的,没有宰相的政府是万万不行的,一个人能力再出众,也无法胜任整个天下的工作强度。

    所以独裁是不可能实现的,辅助君权的相权必然死灰复燃,只不过换了另一个面孔而已。在太宗朱棣的手上,内阁大学士异军突起,被赋予了实际意义上的宰相权力。

    从洪武年间充其量只能算是皇帝秘书、参谋、文书的角色,已经跃升为实质上统领百官、参决政事的宰相,到了嘉靖年间,宰相已经对大学生公认的尊称,甚至皇帝都不避讳以“首相”来称呼自己的阁臣。

    其对大明政治的影响,绝不是相权失而复得那么简单,因为当皇帝重新塑造出相权时,太祖皇帝苦思冥想,精心设置的分权制度,便根本没办法约束内阁的权力了!

    六部的尚书根本不能与大学士抗衡,即使天官有铨选的权力,却也没有几个天官真正敢站起来跟内阁干仗的,这就导致辛辛苦苦集中的权柄反而成全了大学士的强大,其权柄甚至直追宋朝。而大学士们又通过门生和座师的关系,将天下士子、百官牢牢绑在一起,形同政治上的父子关系,他们的真正崛起,就导致原本的皇权受到了挤压,受到了威胁。

    等到宣宗开始,他就发觉到内阁的势大了,于是他便赋予太监们权力,让他们帮自己抗衡内阁,内宫之中设置一个司礼监,又赋予司礼监批红的权力,而宫外一个东厂一个锦衣卫,联合夹击。这一个办法是管用的,因为司礼监照阁票批红,是对内阁票拟的谕旨,用朱笔加以最后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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